待得他转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哎,他大哥怎么不见了?
于是二狗子一时随性惯了,身边有一个人,他就能搭嘴的那种。
他刚刚又一直在观察着这些黑衣随从,因此,如今,二狗子一时随性,便张嘴问了身边的黑衣随从:“……回去了?”
黑衣随从不是二狗子,他是铁木长渊培养的手下,是用来办事的。
所以,他自然是能够随时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
二狗子这样一问,黑衣随从便知道二狗子要问的是谁。
而且,他也知道那饶去向。
于是他答道:“是的。”
二狗子向黑衣随从道了一声谢之后,便立马跑进了宅子。
至于铁木长渊,他也没有多搭理。
毕竟他的大哥,是大狗子。
现如今,以大狗子跟铁木长渊的这架势,他还是不要轻易搭理的好。
而留在原地的铁木长渊,则是将目光投向凉在地的白瘦年轻人。
年轻人现在只恨自己下巴被卸了,空有一张嘴,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要知道,铁木家虽然一直声明在外,除了他们的权势之外,就是他们自家对待嫡子的态度了。
——要知道,他们自家的人,对嫡子动了手,那下场都是极其的悲惨。
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
白瘦年轻人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铁木长渊却只是看了那白瘦年轻人一眼,随后便对属下:“你们将人带下去。”
将人带下去……肯定不只是带下去这么简单。
铁木长渊知道,黑衣随从们知道,白瘦年轻人也知道。
他又“呜呜呜”地叫了起来,铁木长渊却是视而不见。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受过一点儿皮肉之苦,他嘴巴里面不会吐出什么真话。
对于这些事,铁木长渊清楚得很。
所以,他现在才不急着去收拾那个白瘦年轻人。
让他的属下,先跟那个漳州的杂鱼多待一会儿……他再去。
铁木长渊吩咐了属下之后,便进了宅子。
院子里面已经只剩下胡庆丰一人,大狗子和二狗子大概是回了他们的房间。
胡庆丰之前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不过他没有出来……
……毕竟这里四周都是铁木长渊的人。
他不出去,一个是为了把空间和时间,留给大狗子和铁木长渊。
虽然,胡庆丰不知道为什么,铁木长渊和大狗子两人好好的相认,会变得好像不怎么顺利。
但大狗子找他,让他将其引荐给铁木长渊是真。
铁木长渊当时听到了大狗子的消息,等都等不及了,立马就要来见大狗子,也是真。
所以这两人,应该是都想要相认的呀。
既然知晓了这两饶心思,铁木长渊自然是要给这两人创造机会的了。
另一个不那么重要的原因是:
胡庆丰他如今手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虽然当初他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是没有留什么情的。
但是,如今既然他的手有机会好的话,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差点丢掉的手,出什么意外了……
而当时,胡庆丰听外面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些乱,那万一他出去了,磕着了碰着了。多不好啊!
因此,胡庆丰才谨慎的没有出去……
啊,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胡庆丰其实是想把相处的机会留给了铁木长渊和大狗子。
——反正外面站着的那么多黑衣随从,也都是些木头人……他们不会有太多反应的……
然后,胡庆丰在院子里面等着等着,就看到了独自进来的大狗子。
接着,二狗子也进来了。
……看到二狗子的时候,胡庆丰才反应过来——
难怪他刚刚老感觉,自己似乎是忘零什么。
两人跟胡庆丰寒暄了一阵,大狗子看到了胡庆丰手的伤,问胡庆丰可要药。
如今百里闻风跟随着完颜阿若他们去了京师,之前,胡庆丰手的伤,也都是百里闻风给看的。
百里闻风走之前,不仅交代了大狗子他们给刀疤脸和结巴用的药,也交代了他们,胡庆丰手的伤,应该用什么药。
之前大狗子和二狗子是去拜访胡庆丰,倒也不好去送什么伤药……
如今,胡庆丰既然来到了宅子里,大狗子便顺便问一问,胡庆丰可需要药。
算算日子,胡庆丰之前使用的药,也快用完了。
这一次大狗子他们把药给了胡庆丰,也免得下一次胡庆丰差人来跑一趟。
胡庆丰倒也没客气……
毕竟手还是十分重要的。
大狗子问他要不要药,胡庆丰自然便答应了。
——人在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如果身边有许多的药,他总归是要安心一些。
眼见着这家里的药一的变少了,胡庆丰也想要来大狗子他们这边再拿一些。
于是,大狗子与二狗子便去了百里闻风的药房拿药。
铁木长渊在外面吩咐了属下,再进来的时候,便只在院子里见到了胡庆丰。
铁木长渊走到了胡庆丰的身边,问道:“那两个孩子呢?”
——铁木长渊倒是没有忽略二狗子。
胡庆丰道:“唔……替我拿药去了。外面发生了何事?”
铁木长渊道:“漳州那边的杂鱼找来这边,被我大狗孩儿制服了。”
胡庆丰眼角一跳:“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嗯。”铁木长渊点零头,“不过只有一个杂鱼。”
胡庆丰点点头,“哦”了一声,提醒铁木长渊道:“那这宅子附近,你要放点人。”
铁木长渊想了一下,道:“不用了,这几日,我就与大狗孩儿住在一处吧。
我来平洲就是来找大狗孩儿的,如今既然找到了,自然没有多留的道理。”
胡庆丰“唔”了一声,他知道。
这一次铁木长渊是奉旨出京,奉的旨是去处理黄河的水患。
所以,他不可能不去黄河边。
然而,就在胡庆丰这样想的时候,铁木长渊却道:“我先回一趟京师,到时候,赵赌事情,我会替你办了。”
“啊?”
胡庆丰瞪大了眼睛:“去京师做什么?”
铁木长渊叹了口气,道:“我回京师让大狗孩儿认祖归宗。”
胡庆丰“额”了一声,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反正大狗子在这儿,或者是跟在铁木长渊的身边,他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