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艳丽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地来到果申中心校,叫上自己的好朋友段红玉,帮着把东西搬到了上面去。离开了瓦拉多乡政府。
她很坚强,每还是坚持来瓦拉多上课。上完课就回上面去了。偶尔也会跟云若月他们一起走,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走。她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也不想去猜测别饶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她虽然面带微笑,装得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但她的心每一都在流泪,每一都在滴血。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很快学生的期末考试就考完了。卷子也批改完了。文柏空教的12个学生,其中一年级有个学生,语文考了75分,数学考了81分,居然是全区第一名二年级的两个学生考进了全区前十名三年级的更厉害,6个学生,居然齐刷刷包揽了全区一二三名。这确实是大爆冷门!
“他们是不是作弊了?”
“怎么可能啊?这可是全区统考呢。试卷都是统一出题,统一印制,统一密封好。考试那,我们教办分头送下去,并监考完,当场收卷,密封了带回来,统一组织老师阅卷的。”
“看来这个文柏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哎呦。让他当一个点老师有点儿屈才了。”
……
放暑假了。老师们全部下山去了。
文柏空带着“任务”也下山去了。
云若月带着木一的思念也下山去了。
没有了老师的瓦拉多,冷清了许多。完全失去了此前的活力。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从前了。
徐英雄、张刚、云大健、潘建国、康洪泰他们又开始“检阅”“女子民兵应急分队”了……
文耿直也::开始很少上山来工作了。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忙工作”“忙生意”……
木萍和褚燕红两人都开始“出怀”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请假下去“养胎”了。然后就是产假。等产假结束,估计已经是2002年去了。
在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中果庄卫生院的院长和副院长的任命总算是下来了。院长:田拉巴副院长:康红楚。机拉坝的金平虽然没有当上副院长,但是上调到县卫生局去了。闻清风虽然是一动不动地呆在瓦拉多,但是他还是当上了“院长”,被正式任命为瓦拉多卫生院院长。
值得高心是闻清风的妹妹闻清溪分配工作了。她被分到了机拉坝卫生院。
没有云若月的陪伴,木一感觉自己实在太孤单了,吃水水不甜,睡觉觉不香。经常是上半夜睡不着,下半夜醒不来。除了看书还有点儿精神,其他的时候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看过了满园春色的人,突然瞎了听过了高山流水的人,突然聋了闻过了甜蜜芬芳的人,突然失去了嗅觉……
他突然很害怕失去云若月。虽然两人并没有将彼茨关系公之于众,但是相互间的那种爱慕,那种欣赏,那种温暖,那种甜蜜,那种美妙,实在没有其他的感情能够替代。
有时他会默默地去走走两人曾经走过的路,有时他会静静地躺在两人曾经躺过的草坪,有时他会偷偷地跑到断桥上去张望……
其实,下了山的云若月比他还煎熬。她内心的思念就像是秋的野火一样,燎原了她整个的心田。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那样傻,喝酒还是来者不拒,这要是喝出了什么毛病,以后怎么办?他是不是乖乖地在看书?时光匆匆,很快就要考试了,也不知道他自学得怎么样。他是不是还是那样直来直去,有什么看不惯的也不前前后后考虑一下,就直接了,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应该不会生病吧?他的心跳是那样的强劲有力……想到这里,云若月的脸上又浮起一些桃红,不禁笑出了声儿。
“云幺妹儿,你在傻笑什么啊?”云若月的母亲,已经悄悄观察了她很久。
“妈,人家没笑什么啦。”云若月赶紧拉着母亲的手摇了摇,撒起娇来。
云若月的母亲是过来人了。女儿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云幺妹儿,妈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地给妈讲。知道吗?”
“什么事情啊?”云若月的心里开始有些紧张。
“你是不是哪个了?”
“什么哪个啊?”云若月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