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副县长怎么听不出来呢。赶紧把杯子端起来,一口把杯中酒吞了。
要说这木呷局长那酒量实在是好。他们这一桌,一来二去八瓶52度的白酒都喝光了。平均起来一人都差不多喝了一斤。这木呷局长还思路清晰得很,就是不上当,不表态。
没办法,一瓶不行,那就来两瓶。这第二轮八瓶开了,金县长最先喝不起了。木呷局长开始表态了。“金县长,这样子,你们的意思我也懂。”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把耳朵竖了起来。知道,关键的东西要来了。
金副县长也强打起精神,醉眼朦胧地望着木呷局长。
“你们无非是想给我把酒整到位嘛。不过,我看金县长不行了。”
金副县长一听,豪气又来了。“木呷局长,我还得行哦。满上,满上。”话音一落,政府办主任便给他把酒满上了。
金副县长右手把酒杯端了起来,手都直颤抖。嘴里含含混混地打起彝腔,来了一口“团结话”。“木呷局长,你说咋整?”
木呷局长眯缝着眼睛。“这样子,你耿直,我也耿直。话不多说了。金县长,我给你交个底。指标有200万,先给你们30万。剩下的,你干一杯,我就给你们西龟加10万。”
这金副县长一听,一杯酒10万。心想,老子给喝10杯,那不就可以给西龟整来100万啊?锤子哦。不虚!“喝!”
只是,他这酒一喝到嘴里。一口还没吞下去,便只觉气血上涌。赶紧飞也似的起身离桌,往厕所跑去。还没有跑拢厕所,便一口吐在了厕所旁边的洗手池里。
政府办主任见金副县长直奔卫生间,便知道他遭不住了。赶紧跟了上去。果然金副县长差点就“现场直播”了。一番清理之后,金副县长喝了口矿泉水涮了涮口稳了稳,才返回酒桌。
木呷局长笑盈盈地关心到:“金县长要不要休息一哈啊。”
“木呷局长,实在不好意思。我来不起了。钱局长,你不好好敬哈子木呷局长啊?”
金开路把钱达桥给推了出来。
其实钱达桥看金老大不行了。便已经在心里暗想怎么办?阿黑副县长此时也不便出头替金副县长喝酒。其他的领导也不适合。一桌人看下来,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本还想在等一等,那晓得金老大直接把自己推了出来。
“木呷局长,我来喝可以不?”
钱达桥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啊。不过标准要下调。一杯5万。”
金开路一听。就对钱达桥说:“唉。钱局长,5万也是钱哦。”
没办法了。钱达桥提起一瓶酒就往杯子里倒。这一杯便是2两百斤。
“5万!”
“10万!”
“15万!”
连喝了三杯,钱达桥实在喝不起了。他双手撑着酒桌,站了起来。又倒了一杯。慢慢地举了起来,45度斜仰着头又把这杯干了。
“20万!实在干不起了。”
“20万就20万,总比没有好吧。”
“木呷局长。先说好的30万,现在钱局长又喝来了20万。总共是50万哈。不许赖账!”
“不赖账。你们现在就去把报告打好。交给唐主任。回去就给你们划下来。”
木一做梦都没有想到,正在和普查组的兄弟伙些,吃牛肉,喝白酒,已经差不多醉了。马上便接到了十万火急的紧急任务。没办法,赶紧吧。洪师傅也是干了很多酒的。
油门一踩,车子带着浓浓的酒味儿便赶去了县政府。这木一爬起楼梯来,实在是酒力上涌,直觉得天旋地转。还好有洪师傅搀扶着。好不容易爬到了5楼,木一直奔厕所狂吐。吐完还有意识晓得按水箱按钮给冲干净。出来厕所,在洗手池洗了洗冷水脸。
冷风一吹,清醒了一些。赶紧去办公室,打开电脑写报告。写好了,盖好章。拿文件袋装好。然后又同洪师傅一道赶回红军老局长家。把报告交给唐主任。
此时,看见木呷局长额头上已经鼓了一个大青包出来。
一问,才知道。木呷局长也喝飘了。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上去了。把额头撞了一个大青包。他自嘲地说:“这是西龟发给我的大勋章。”
就这样木呷局长在夜色中带着西龟发给他的“大勋章”去了海棠县。
不过,也许是海棠县没有办法再超越西龟给木呷局长留下的深刻印象吧。最后,海棠县只分得了30万。其他个别兄弟县也分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