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鲜血染红了书信,其间字迹依稀可辨。
“我从来不相信天定论,三十八年前我和同仁们把不可一世的皇帝送上了断头台,我们致力于国家的发展,想要为民众创造更幸福的家园,当年的祈愿一一实现,且在美好的前景面前我们有更大的憧憬。我们渴望重塑西陆强国,将这份荣耀传播到世界各地。
但我错了,上天不愿意放过千疮百孔的舒尔基,直到白骨骑士的出现,年迈的老头竟然相信了宿命论,坦白说我扛不住成为千古罪人的压力,也不愿见到民众再受苦了,我不配当一位总统,原谅我的软弱,求你们放过舒尔基吧!”
六十多岁的总统先生饮弹自尽,这其中的无奈源于多方面,最主要的是国家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民众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强。其次皇朝复辟思想席卷整个联防城,多位政界大要被无情暗杀。
这位伟大老者的逝去把绝望的情绪传遍联防城,甚至扩散到周边城镇,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军队和民众每天都要面对杀之不绝的白骨邪魔。
联防城近郊,宗教营地。
“当当!”
悠扬的钟声传响营地,木屋帐篷中的信徒纷纷走出家门,有序排队前往营地西南角领取食物,这些信徒的穿着五花八门,很明显不是同一教派,但灾难让他们放下了争执和偏见,结成统一的宗教力量。
营地中心有一座新建的三层木楼,这里是各派主教会晤的地方。
“萨米等人的失踪让我们的地位直线下降,现在军队的供给越来越少,我们该怎么办?”罗派的主教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灾难之初,宗教与军队便结成了合作共赢的关系,宗教将那些隐世的修行者派上战场,与军队协作阻击白骨骑士入侵。
就在双方合作渐入佳境之时,这些隐世修行者突兀消失,单凭现有牧师的圣光根本无法对白骨骑士造成威胁,久而久之,军队失去了对宗教的信任,将宗教视之为鸡肋,军队给宗教的物资也削减到平常医疗者水平。
“最主要的是科尔沃特团的表现,如今几大驻军司令都已经靠向巴登堡。”玄派主教的语气有些苦涩。
白骨骑士最开始蔓延的地区就是联防城,总统先生将多地的驻军队伍调到了首都周边,后来白骨骑士的攻势席卷全国,多州败逃的残兵都汇聚到了联防城,形成了舒尔基建国以来最大的军区。
联防城军区设备完善,旗下囊括了首都所有的工厂和养殖园,足以供给数百万人。
原本宗教就有驱魔的优势,军队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不会摒弃宗教力量,但皇室驱魔团打破了这一平衡,再加上他们近期在卡兹州的优秀表现立即引起了军队的注意。相比较复杂的精神信仰来说,军队更倾向于将资金投到驱魔团身上,毕竟他们只需要特定的训练便可以增强肉体力量,简单且有效率的方法更容易被人接受。
“我们为什么非要站在皇室的对立面,军队的资源足以养活所有人,更何况宗教和皇室在十数个世纪以来都是最完美的合作伙伴。”初生之土的主教给出了切合实际的答案。
“我不同意!信仰是崇高的,不是买卖。”玄派主教反驳这种龌龊的建议。
“不要动怒,凡事都可以商量。我们还要继续合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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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玄派主教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住所,今日的谈判并不顺利,宗教合作也就此破裂,主教决定明日带着玄教徒离开这个肮脏的大杂烩。
“啪!”
主教点亮了家中油灯,二楼卧室中传出女子高亢的呻吟声,这种羞耻的声音本不该属于宗教家庭,但主教管不住他那生性放荡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