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梯穿过走廊,走进一间诊室之后,苟丹看到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哼哼的内维尔,此时他的胳膊上扎着输液针头,连接着一大玻璃罐的不明液体。
听到房门响动,内维尔眼睛都没有睁开,依然是有气无力地哼哼:“不吃,不吃,不去,我不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哦吼?是吗?按照我的推断你早就该出院了。”
听到苟丹的说话声,内维尔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门口的位置。
“你......回来了?”他看着苟丹嘴张了半天,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回来了。”苟丹眼中带着满满的温情,慢慢坐到了床边。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快起来!快起来!”然后内维尔就发出了虚弱但是凄惨的哀嚎。
等苟丹重新坐下,两人之间的氛围稍稍有些尴尬,苟丹决定先让内维尔开心开心。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探头探脑的多贝,放到了内维尔的胸口。
其实多贝和小妖鸟都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下层的影子房间中,是苟丹刚刚让壶先生悄悄放进自己口袋中的。
壶先生和虎纹猫现在也喜欢上了这个紫皮的小家伙,它实在太讨喜了。
在回来的路上,虎纹猫一个劲嚷嚷无聊,苟丹就让壶先生干了一些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现在影子房间中有不少秋千跷跷板滑梯这样的木质玩具,还有给胖仓鼠的一个大号木质跑轮。
壶先生在那个跑轮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一只仓鼠有这么大的兴趣,这可是比他口中的低等物种还要低级的生物。
壶先生要是认真起来,那个手艺也真的没得说,连苟丹看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多贝好几日没见内维尔,也是好一番亲热。
“等你回来还真是不容易啊。”内维尔心情好了许多,此时稍稍有点感慨。
“龙虾草的狩猎给我讲讲呗?还有那个法杖,让我再看看。”内维尔看着先祖遗碑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火热。
“行行行,给,讲是肯定要讲,但是你能不能先解答我一个疑惑?”苟丹把法杖大概擦拭一下,就横着放到了内维尔肚皮上。
“行啊,你问呗。”
“那啥,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在吃东西的时候呛到,作为猎人,你这控制力也有点太......”苟丹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内维尔的眼神比自己还要迷惑。
“吃,吃东西?吃什么东西呛到?”内维尔实在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因为偷吃食尸鬼胃内容物不小心呛到才感染了肺吗?”苟丹弱弱地说着。
内维尔僵在了原地,脸色逐渐由白转绿。
苟丹全然没有发现,看内维尔没有回话,继续自说自话道:“其实吧,我懂你也有好奇心,也可能是饿了,但是为什么会呛到自己我到今天还没有想明白。”
半晌之后,房间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响动,苟丹和他的法杖被丢了出来,多贝则被丢到了苟丹脸上。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暴力......”苟丹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