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突然从之前的洞口中突然翻下一人,速度极快,一掌拍在窦山后心
“噗”,窦山一口热血喷出,倒在地上,金灵源也被那人顺手夺了去,那人似感受不到金灵源的高温,掐在指间
“果然还是老天爷靠得住”
窦山一倒,阿七感觉身上的符咒松了几分,虽不知道这来的是谁,再多来几巴掌,他就能趁机逃跑
来者一身蓝衣,带着一蓝色兜帽,手里提一把长剑,隐隐能看到此人留着一山羊胡,手上带着一副黑色手套,抓着金灵源,生着一副乌鸦嗓,嘿嘿笑道:
“好东西,窦老黑,不如给我如何?”
“哪个无耻小人,竟敢偷袭你窦爷爷”,窦山擦了擦嘴角的血,支撑着站起来,眼里满是杀意
“好可怕啊,吓死我啦”,蓝衣人做出了一个极为害怕的姿势,向后连退几步,很是滑稽,接着笑道:
“我就是天下独一份的修盗者‘羊迁’,你窦山窦老黑这几年可真是臭名远扬啊,听说你知道金灵源的下落,所以我找到了你,一路跟了过来”
窦山听说过这个人,知道他的行径后很是讨厌,不料他今天却抢到了自己的头上,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毛贼,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都抢到我的头上了,你可知此物的珍贵?”
羊迁尖声笑道:“我如何不知,多少人能为了此物连命都不要,况且此物本就无主,何时成了你的了?”
“你个杂碎,抢人东西竟还如此心安理得!”
“本来看在这金灵源的份上,我想饶你一命,可是你这张嘴总是令人生厌,不杀了你我很难受啊”,羊迁话中含怒,提起长剑,剑尖直指窦山的面门
阿七心惊,他听说过这个羊迁,是修真界有名的大盗,很多人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宝物,不是被他抢了就是被他偷了,心里对其也是极为厌恶,不料今天见到了真人
通过羊迁,阿七忽然想起林菲来,不知那日一别,她去了哪里,难道真的去行刺凡间的皇帝了?
“哈哈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贼都敢如此嚣张,若非你爷爷我受了伤,你敢站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么?”
羊迁一笑,踱了两步道:“我修为确实不及你,但你刚和千年白蛟斗完,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吧,呦,这旁边站的是你的傀儡么?看来你被踢出道符宗后,学了不少有意思的法术啊,都会炼制灵傀了?“
阿七心道这人说话好阴损,竟说自己是傀儡,便狠狠地瞪了羊迁一眼
羊迁被阿七一瞪,来了兴致,道:”呦,你这傀不错,还会瞪人“
窦山最烦别人聒噪,怒道:”你好多的废话,马上就要死了,还如此聒噪!“
“我只怕三招之内就把你杀了,你带着怨气难以轮回啊”
“打,快打啊,怎么光说话不打架”,阿七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就等着他二人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他好趁机逃脱
“哈哈哈,你比刚才那千年的畜生还要狂妄,就算受了伤,对付你这种毛贼又有何难?”
窦山说罢,眼中射出精芒,双拳一握,罡风顿起,衣衫烈烈,拿出金笔一笔挥就,画出十几道符咒来,散出金光,符咒覆在其身上各处,一时间莫大的威压从其身上散了出来
“窦老黑,我劝你还是不要如此,现在的你不过色厉而内荏,外强而中干,你这么做只会死的更快些”
“我最烦别人说个没完,吃我一铲”,窦山举起铁铲砍向羊迁面门,羊迁身法诡异,似清风般飘逸,一侧身将铁铲躲过
铁铲劈在地面,轰的一声,竟将湖心岛斩为两段,灰尘暴起
“力道倒是不错,可惜笨拙了一些”,羊迁飞在空中,嘲笑道
嗖,一柄铁铲从灰尘中飞出,羊迁躲过,紧接着从灰尘中飞出十几道金光符咒向其缠来
尽管羊迁身法迅捷诡异,可那符咒却如跗骨之蛆般,紧随不舍,无奈之下,挥动长剑,向符咒刺去
捆在身上的符咒已经很松,阿七轻轻一挣,就从符咒中爬了出来,踩着湖中碎石,向岸边跑去
羊迁长剑连点,点在十几道金光符咒上,阻的符咒一滞,便欲从洞中飞出
“下来吧你”
窦山抓住了他的脚腕,用力一拉,将其扔在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下一瞬,便跟到羊迁面前,手掐住其脖颈,从水中拽了出来,这一扔一拽产生了极大的力道
羊迁气血翻腾,鼻中喷血,他不如窦山高大,此时被窦山掐住脖颈提在空中,如同鸡崽一般
窦山轻蔑一笑,道:“贼果然就是贼,没什么真本事”
“是么?”羊迁一口鲜血喷在窦山脸上,就在这时,方才那十几道符咒拼成一利剑模样,从窦山后心猛地插入,鲜血‘呲’地喷出
“什么?”
“剑只是幌子,羊爷擅长的是神识力,被自己法术杀死的感觉怎么样?”,羊迁靠到窦山耳边轻轻说道,接着大笑起来
窦山瞪大了双眼,他感觉身上的知觉正在慢慢消失,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便催动身上仅存的灵力,画出一道符,上写‘力’字,渗入到右手中,使全力冲着羊迁的脸打去
羊迁虽已挣脱,可拳速太快,窦山的右拳还是打在了他的肩上,劲力透过他的身体,将其身后的石壁打碎,出现了一十几丈的巨大凹痕,碎石飞舞
“噗”
羊迁一口鲜血喷出,尽管有灵气护身,可劲力还是穿透而过,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打碎,手里攥不住,将金灵源扔了出去
二人各落在一半石台上,昏死了过去
阿七本来跑到了洞口,他不想管身后怎么样,只想赶紧跑出洞口,哪知剑灵突然喊道:“回头”
“啥?”
阿七一回头,金灵源正落在其嘴中,被他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