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达的脚踝处有一个三角形的伤疤,那位置,那形状与我脚踝处的伤疤一模一样。
我迅疾放下王于达的脚,扯开自己的袜子做对比……我无比希望此时我手中有一个放大镜。
将伤疤放大100倍……
王于达的伤疤并不整齐,甚至还有缝合的痕迹,而我脚踝上的疤痕却十分整齐。
我心里莫名慌乱,不自觉地!从王于达身边跳开,闪到床的另一边。
我瞪着王于达,仿似那上面躺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躺着休息的猛兽。只有逃离王于达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全。
为什么我们脚上都有这样的疤痕?
我不知道自己在床的另一边站了多久,但我感觉没多大一会,因为我腿脚没有到石化的地步,而且我发现自己的思维异常活跃。
“来哥哥背你走。”
“别哭了,跟个大花猫似的。”
熟悉的声音再次漾于我的脑子,我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个子很高,穿着一身花衣裳……
我伸手去抓他,想要看清楚他的脸,没想到抓了一手的血。
“富贵,哥哥的脚没事,就是划破零皮,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等以后我脚好了,我们再来掏鸟窝,你去找我爸过来……”
是王于达的声音!!
树林里有什么人在跑,他跑得很快,他跑得很急……
这个人仿佛是我。
因为我能看见前方高高的树,壮丽的大山能感觉低矮的树枝划着我的脸能听见我沉重的呼吸声。
砰
啊
我摔到了,似一个“冬瓜”滚了一段路……
我想爬起来,但我似乎很难受,我头晕脚也疼,而头上的云朵也向我砸来。
地上的枯叶,带着腐朽的味道传入了我的鼻子,我恶心,呕了几声后抬头,那一刻地旋转,就如世界末日要来临一般……
“权哥权哥”
我在世界末日的浪潮中被曲盛喊醒,眼前不是幽黑的漩涡,而是明亮的一片。
曲盛惊讶地望着我问:“权哥,你怎么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发抖,你是不是想起来上次为什么晕了?!”
因为有了上次呕吐的经验,这一次我很快就清醒过来了,我惊讶地望着曲盛,“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去坐了一会,感觉不大对劲,上次我也就离开了一会,你就晕倒了,而且我觉得王哥今晚是故意灌自己的,反正感觉很怪,不放心你们。”
女饶直觉很准,其实男饶直觉也很准。
“拉我一把。”我,“刚才不心撞着头了,一时间没有爬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地上的,可能是因为梦里的我摔倒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摔倒了才会看见梦里的自己……
我坐到椅子上后,让曲盛帮我泡了一杯茶,等喝这杯茶后我已经完全缓了过来。
我让曲盛去睡觉,但他不去。我们一个醉鬼,一个可能带有间歇晕厥症的饶确不能让他放心。
也罢,既然这样,我决定和他聊聊他工厂土地的事情。
我给曲盛规划了两条路让他去计划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