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森盘腿坐在办公室内,静等教皇的教诲。
“你该知道昨天安先生的事情吧!”
伊森提奥斯开启了话题。
赫拉森点点头,答道:
“是的!那时我就在他身边不远,他死状极惨!”
“墨菲斯托斯昨天夜访我这,安先生的死亡对和平影响很大。”
赫拉森严肃的回答道:
“安先生身周数米只有墨菲斯托斯先生,属下认为,不能排除墨菲斯托斯先生出手的可能性.......”
伊森提奥斯挥手打断了赫拉森的答话,说道:
“现在寻找罪魁祸首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安抚旧教廷,尽量避免战争!你懂么?”
边说边点着指尖。
“属下知道了!”
“昨天墨菲斯托斯先生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你知道墨菲斯托斯先生的建议是什么么?”
“属下不知!”
“他的要求很低,只要割让桑贾纳尔东南的二座城市,外加一个的脑袋!”
赫拉森心底一沉,又是这样么!那牺牲的又是谁呢?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陛下?”
伊森提奥斯脑袋微仰,右嘴角微抬,右眼眯了一个小角度,语气依然平淡,看起来好像对此很满意,
“我答应了!莱维只是个学员而已,可以牺牲。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咯噔!”赫拉森的心猛的皱缩起来,望着伊森提奥斯,带着十分求情,
“陛下能否.....”
伊森提奥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赫拉森的话,严肃的眼光压向赫拉森,口气不容质疑,
“不能,此事你就替我去办了吧!我想你很清楚自己的立场!”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赫拉森感到伊森提奥斯体表的立场猛然增强,似乎自己只要有异动,就会立时毙命。
赫拉森低着脑袋,目光聚焦在食指的戒指上。
戒指映射着邪辉,这辉光来自于教皇椅把手上的黑钻,也就来自于教皇陛下的背后.....
冷汗猛然浸透赫拉森的全身,教皇的身份确认了!
立场散发着毁灭的气息,赫拉森知道伊森提奥斯随时都可能察觉自己的精神异状。
纵然有万般无奈,千般痛苦,他只能压住自己猛跳的心脏,匍匐在地,佯作臣服,勉强说出四个字:
“属下-了解。”
“去吧!”
赫拉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教皇尖塔的,他失魂落魄的在战马上呆着,现在随意一个路人都能把他从战马上拖下。
还没到午间,斜射的阳光如利剑般穿透他的眼仁,直击他的灵魂。往事在他脑中闪回,无数死去战友的或笑或哭不断在他眼前晃过。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萨达特,他死前坦然的表情不断冲击这赫拉森的心智。
赫拉森捏着马缰的手越来越紧,青筋爆起,似乎能看的见血液的流动。
“啪!”
马缰从赫拉森手中落下,他露出坚定的表情,他已做出了决定。
赫拉森身后八百米之外,有数十人骑马,远远吊着距离,既不远离,也不靠近。
这群人中间,尼古拉斯缓缓放下单筒望远镜,把它递给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