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的路程,连翘全程冰块脸,到家门的时候陆一鸣买好火锅回来,自来熟地邀请楚深。
“妹夫,晚上一起吃火锅?”
“嗯。”
连翘一拳砸在家门口的墙上,落下一层白灰,目光如电地看向陆一鸣,咬牙切齿地说:“谁是你妹夫,吃什么火锅?”
陆一鸣嘴里叼着钥匙,“当然是楚深啊,我知道火锅寒碜了点,但我只有这么点零花钱肿么办?妹夫他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楚深点头。
连翘砸着的墙面裂开三道缝,嗯,她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陆一鸣既然已经邀请了楚深,连翘自然也不好再赶人。
本来她以为楚深会知难而退,毕竟以这段时间她对楚深的了解,他应该是一个极其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从楚宅内的装饰就可以看出来。
可连翘没想到,有一种人是可以把火锅都吃出米其林餐厅高级感的人。
“老妹儿,”陆一鸣干掉一盘毛肚,特别真诚地问连翘,“你觉不觉得和他相比,我们吃火锅特别像原始人?”
连翘拿起一个馒头塞他嘴里,知道就知道,不要说出来好吗?
好不容易熬到了饭后,连翘看了看表,心想这下人总该走了吧。
可没想到,她才刚准备送楚深走,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瞬间砸下。
连翘:“……”这是要玩死她吗?
楚深挑眉,天气预报挺准的。
陆一鸣把窗户关上,“要不妹……楚哥今晚还是别走了,我们家有客房。”
他在感觉到连翘杀人般的目光中改口,他也觉得老是叫妹夫会很生疏哒。
连翘明白了,陆一鸣就是上天派来亡她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索性也就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只是住一夜,再说也不住在同一个房间。
然而,现实很快告诉她什么叫做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