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话语落闭,手下的姑娘便前来告知“醉仙子”依依姑娘已返回魁居,正在梳妆打扮。
老鸨点点头,甚是满意。
魁居乃是醉仙楼最豪华的客房,没有之一。
只有每一届醉仙楼花魁才有资格享用,而曾经在此间住过的,无一不是醉仙楼最头牌的存在。
那不仅仅是代表着醉仙居优姬的最上层,甚至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还能够左右着中京城甚至是整个大商国的某件时态的发展。
老鸨当年自然也是曾在魁居住过的,即便只有短短几日,但并不妨碍它成为了老鸨一生最值得称道的事件之一。
也正因为那短短几日的经历,成就了她如今最头牌的老鸨。
试问中京城哪一家达官贵人光顾醉仙楼,不都先得问一声“陈妈妈在哪?”
“陈妈妈在哪?”七层的一位贵公子传声道。
老鸨连忙小跑过去,不敢怠慢,只因这位公子乃是今夜消费最多的客人。
只点最好的酒,上最丰盛的菜,叫最好的姑娘。
即便那位最好的姑娘无法亲自作陪,这位贵公子却也不在意,甚至连问都没有多问。
这让老鸨更是对其好感倍增,心想日后若有机会,肯定要把头牌柳依依介绍与之认识。
“公子大人,不知还有什么吩咐?”老鸨卑躬问道,堆满了脂粉的老脸写满了谄媚。
这位公子看来已经有了醉意,此刻双颊通红,看来老鸨眼里,越发觉得俊秀。
“你这醉仙楼难道就没有几个能讲笑话的姑娘?甚至是能把我笑死的那种?”
公子哥一脸认真,看得出十分不满。
可是一晚上明明笑得最大声,吼的最大声的,也是他啊。
邻桌客人听得只嘲笑着怎么还有来青楼花钱听笑话来着?
公子哥一听,便有几分怒意,起身就骂到那人懂个屁。
老鸨赶紧哈哈地打着圆场,这才把这位酒后有些疯态的小爷儿劝定了下来。
来到醉仙楼的客人,酒前酒后判若两人的她见得实在太多了。
这位财大气粗的公子哥的这点小要求,自然是要满足的。
老鸨趁着客人有几分醉意,想着先糊弄过去,便哈腰道:
“有,有,有,醉仙楼什么?咱们的姑娘不单只能讲笑话,琴棋书画……”
“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一晚上我又不是没见识过,赶紧把讲笑话厉害的给我拉上来!不把我笑死,剩下的账,我可不结了啊。”公子一顿骂道。
老鸨自然是以为这位小爷儿说笑的,毕竟一晚上的账虽然还没结上,但是赏钱却是呼啦啦地甩出去不少,姑娘们都开心得要跳起来了。
手脚干净,花钱还大方,这样的客人,一年还真没遇上几个。
老鸨摆出一副严肃脸,“公子胡话啦,怎么能动不动说死呢……”严肃不过一息间,马上又换回一副讨好的表情,继续道:“只乞求能把公子笑得走不动路,就十分高兴咯。”
“废话少说,废话少说,速速来人,速速来人……”公子抠着酒壶,站起来嘶吼道。
即便见过再多酒后胡来的客人,可当客人真的看似要胡来的时候,依然还是会感到害怕的。
老鸨一走,顿觉难办,姑娘们虽然饱腹阿谀奉承之语,但是笑话能够一连窜讲好几个出来,还能把人笑得走不动路的,还真不容易找到。
毕竟这到底是家青楼,不是说书馆不是。
术业有专攻,公子小爷,你可难为我陈妈妈咯。
然而老鸨却不担心太久,花魁马上出场,向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在见到了她的本貌之后还能有心情听笑话的。
除非他不是男的!
子时已到,不用老鸨宣布,那位隐匿了一晚上的头魁,京城第一美人儿,人称神仙见了也痴醉的“醉仙子”总算是到了出场的时间。
高昂的奏乐响起,一下把全场目光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