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吧。”

杨军忍无可忍叫道，“两个垃圾桶要千块？”

黑脸汉子走近杨军，带着胡子茬的脸就要贴到杨军脸，手指尖指着杨军眼睛，故意压低声说：“你顺着我的手指看这一圈，都是你的邻居，他们买的最少也是3个，看你们刚开业，优惠，少一个。”

不等杨军说什么黑脸汉子从脏衣兜里掏出并递给杨军一张纸条，歪扭写着某某街某某号，电话号码和要找的人。

杨军接过来，黑脸汉子二话没说，转身旋风般横着膀子晃出去了。

杨军和消防局的人面面相觑，瞬间，消防局的人板着脸：“你看你看，你们的漏洞怎么这么多啊，我已经扫了一遍，居然一个消防设备都没有配备，也敢开业？”

杨军只能陪着笑脸，说：“我们知道你负责，所以一直在店里恭候咧。”

“胡说，别拿话搪我。”

杨军手里又多了一张国营消防设备专卖店的名片，他把名片交给小刃，让他尽快买消防栓和各种消防器材。

......

开张了，事儿还真多。

前三天的促销都是全市最低价的九折，顾客盈门，热闹一过，店又变得冷冷清清。

杨军费心机绞脑汁，冥思苦想招徕顾客的办法，他深知聚集人气的头等重要，没有人来还推什么销。

天宇通门市店的大街对面有一家专卖碟片VCD、DVD的小店，随意淘影碟商店。

这个店的空间很窄，也就比80公分宽的门多出两个门框的宽度，向里的长度很深。贴着两面墙是两排窄窄的一人高的书架，左边书架插放着VCD，右边DVD。

小店深处已经很昏暗了，一个旧书桌摆着一套音响一根电线绕过书架通往门外，连接了一组小喇叭。

喇叭安装在门框，门几乎360度打开，面向大街的一面从门方向下，挂了一个粗铁丝大网，至地面门的三分之一高度，边零散混插着最新流行各种碟片。

另一侧门框向外也是这样高的网，因为是邻居的墙，网窄了很多。

每天开门，老板第一件事是把一个高塑料凳子放在门外，边放一个30公分长20公分宽的自己糊的纸盒子，里面放着最新碟片，供人随意挑选。

每天早晨，只要店门一开，音乐就响起，而且什么流行，播放什么。《心太软》、《同桌的你》、《爱情鸟》、《涛声依旧》、《纤夫的爱》早已耳熟能详。

杨军还是很偶然进去的，他观察到的细节是，这个店里虽然昏暗窄小，却聚集很多年轻人，三三两两，三五成群。

里面人挨人，人挤人，从里面出来就很费劲，因为空间窄，要侧身互相让着才能出来，老板干脆把收银放在了门外。

杨军站在天宇通门市的店堂里，翘首盼着顾客临门，店堂内安静得能听到电风扇的“呼呼”声，对面时不时飘来熟悉的流行歌曲。

杨军灵机一动，何不试试，干脆手机店里也来点流行音乐热热闹闹。

他去康泰电器商场，优惠买了一套音响，叫来已经相当城市化的妹妹杨雪，去对面店里买来最口最流行的歌曲，效法小店在门口放个音响。

这一招果然奏效，最流行的歌声响起，引来不少人注目和驻足。

注目和驻足并不代表就会进店。他们又找来5个一人高的报架，门外放3个，店堂内进门靠手机柜台一侧放2个，报价贴移动电话厂家的大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