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别山月睁开眼,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褚孤生。
“千真万确!”褚孤生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响头,“还请掌门明鉴。”
“那你倒是讲来听听。”
别山月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是白掌门,不,是白泽,白泽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和他做一笔交易。”褚孤生磕磕巴巴,总算说完了一句话。
“什么交易?”
“是关于沽酒宗的藏经阁!”褚孤生用膝盖向前搓了两步,一把鼻涕一把泪,“掌门您也知道,沽酒的那个破楼只有嫡传掌门才有进入的资格,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
“想着为朝闻道讨些红利?”别山月皮笑肉不笑。
关于沽酒宗的藏经阁,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月山在藏经阁里留下了不可估量的宝贝,足以让天地人三宗都为之疯狂的宝贝。
只是在叛逃那天温玉牙就已经试过。
非是沽酒宗掌门,根本就没有进入藏经阁的资格。
当然,即使是掌门也必须服从那堪称严苛的修为规则。
褚孤生的头点得小鸡啄米。
“这么说本座不但不应该责罚你,还应该感谢你不成了?”别山月起身,朝着台阶下走了两步。
褚孤生瞬间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属下不敢!”如果没有台阶,褚孤生估计就要去死死抱住别山月的腿。
“是白泽先提出来的,他说要把沽酒宗的藏品与我分享。”
别山月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然后你就答应了?”
“属下是想先答应下来,然后替咱们天宗把沽酒的传承全都夺过来。”褚孤生时刻观察着别山月的脸色。
见别山月的表情稍有缓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为了本座,忍辱负重啊。”别山月加重了字音。
“我……”
“那白泽都让你去做什么事了?”别山月没等他回答,接着问道。
“他……让我交给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褚孤生在裤裆里掏了掏,掏出一块令牌。
正是能自由进出朝闻道内门的那块。
“他为什么想要这块令牌?”别山月接着往下走,一直走到褚孤生面前,低头看着他。
“属下……属下也不知……”
“一块内门令牌就足以让白泽拿沽酒的传承做交换?”别山月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褚孤生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捏住了一般,缓缓地离地而起。
他疯狂挣扎着,两条胖腿上肥肉乱抖,奈何他的力量与别山月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
就像被按住的蚂蚁。
除了等待发落,别无选择。
“褚孤生,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吗?”
“属下……属下真的不知……也没……没有把真的令牌给他……”褚孤生下身一哆嗦,顺着大腿根,脚底下就渐渐多了一摊液体。
“谅你也没这个胆量。”别山月一挥手,褚孤生的身体就被丢向了石柱,狠狠地撞击在上面,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但还是立刻爬起,重新跪好。
“谢宗主不杀之恩!”
“我有说过不杀你吗?”别山月斜睨了他一眼。
目光犹如霜冻万载。
褚孤生从头到脚冰冰凉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倾泻而下,顺着脊梁骨传到了尾巴根。
“掌门饶命啊!属下真的没做任何背叛宗门之事……”
别山月向雨无正示意一下,雨无正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提起褚孤生的身体,就像是在拎着一只待宰的肥猪,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