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严厉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一位黑脸肃穆之人走上台来。
“小心,法家内门严五,传闻是法家一位大贤的弟子。”
浪师兄焦急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
所谓大贤,是学说中对达到一定高度人的代称,基本在江湖中都是大宗师以上的存在。
”造诣不敢,但也略有知晓。”
姜白拱手,不卑不亢。
“我法家不爱讲微言大义,多以事实来论。”严五肃然道。
“严兄请说。”姜白说道。
“楚南丽水,中产金沙。虽楚国多次严令,甚至达到分尸这样的酷刑却仍然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我有两问,为何如此?如何阻止?”
“我靠,这么困难,这不是耍嘴皮子就可以的,田黑你可以吗?”
浪师兄又困苦又调笑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姜白却没有感觉,只是在心里嘀咕。
这不是韩非子上的故事吗?难道韩非子也失传了?不对,应该是法家静止外人观看。
清了清嗓子,姜白解释道:“有两层可答。”
两层?
严五的眼睛微微一缩,语气郑重的说道:“请答。”
“第一层法理。为何率禁不觉?人有侥幸心里,万一抓不到就可以发家致富。如何解决?贯彻法律,人人自危,相信没有侥幸。或以商鞅一般立威信,随后连坐制,相互检查。”
沉思了一会儿,严五回道:“有理,可行?不知第二层是何物?”
“第二层叫道理。楚国贵族横行,人民困苦,民不聊生,不得已,只能挺而走险,盗取金矿。他们不知刑法严峻?他们不知生命可惜?只是迫不得已罢了。要想解决,改制,除贵族,开粮仓,辅以刑法,便可根治。”
这次沉吟了更久,严五却摇了摇头:“有理,可行,办不到。”
长叹一声,严五拜道:“田兄大才,真有诸葛武侯之姿,我法家随时欢迎先生。”
随后才缓缓走下台。
重新聚齐气势,姜白环顾四周:“田某不才,请各位再次赐教!”
相比于第一次的鄙夷,这次每个人不管对姜白的态度如何,眼光中都或多或少的透露着几分敬佩和郑重,不再敢小视。
”可还有人赐教!”
等了一会儿,姜白再次拱手,可四周依旧鸦雀无声。
姜白双手拜礼:“既然无人赐教,那这次赐教可否算我田某胜?”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等等,田小友,这次可以算你胜,但老头子我气不过,也想向你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