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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四处工厂可见的缝隙,还能依稀看到,在夕阳下,被摧毁的区域,东倒西歪的楼层被破旧的灰雾笼罩,寂静无声,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怎么在意,现在看去……哪怕只有边缘的角落,一栋建筑失去支撑点静静的躺在另一栋岌岌可危的建筑上,怎么看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充斥血液的革命……
“啊我明白”尼根吐出一口烟圈少有的松弛说道,没有对被捆绑的双手做出抵抗,有着随和的平静。
“……”朝小禀不语。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一起并肩作战,我很了解你”尼根笑了笑道“你在将军身上看到的东西,我一样能看到,不过我并不是被蒙蔽,而是……不想将一切都放在他的身上”
“尼根,我加入新立军区有三年了”朝小禀没有反驳的回应“这么久以来,我们到底都在干嘛呢?”
“逃跑,转移阵地,进行了对帝国没有一点困扰的小动作……就算是总部,秉行的依旧是能退且退。
说实话,在遇到将军前,我犹豫过,迷茫过,不知道继续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当时在桦都真的想一死了之。
至少……我做了一件坚守理念,同时不会去怀疑的事情,你懂吗?”
“我……禀妹子……哎”尼根语窒,断断续续的不知该怎么接话。
新立军区,就是抵抗军,同样有着严谨的制度,有着一样需要坚守的底线,那就是毋庸置疑的去执行命令。
的确,军区的动作这么长时间以来有些委曲求全,渐渐歪曲了抵抗的意义,不过这都不是咱们小小十八区的部队需要去揣测的,高层自由高层的意图。
这也是尼根一直不想相信将军的缘由之一……他实在太危险了,甚至都不确定军区总部的人能不能将他控制。
看似简单,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将军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十八区那么简单。
哎,尼根欲言又止,没有准备用这些道理来争取什么,他明白这些理由朝小禀肯定根本不想去知道,在她的眼里……抗衡的意义远远要大于军区的安危。
突然,尼根恍然一笑,有时候抛开束缚,往往能看到一些平日忽略的东西。
抵抗的意义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难怪……
“呵”尼根自嘲一笑。
“你笑什么?”朝小禀问道。
“没什么,你是理想主义,我是现实主义,争论并不适合我们……”尼根摇头道“你选择相信将军,我不想阻止你”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朝小禀低头惋惜道。
呼一个个的烟圈缓缓飘起,尼根释怀一笑道“恩……这是我的答案,你想怎么做就放心大胆的做,我不会怪你”
“……”朝小禀慢慢站起身,手下意识放在了裤脚的手枪上,久久的沉默凝视,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现在做出决定,转身说道“将军的命令是暂时按兵不动,连续两次战役的损耗太大。
我正在跟总部申请后勤援助,近些时间不会有大动作了,还有时间……不要那么着急的做出判断”
“你还是老样子”尼根淡淡一笑。
……
重症监护室,林修跟江殊尝试接近病房,不过门口的两位裁决战士却是一脸模式的阻止,并不准备放行。
他们接到的命令式重点监控托尼亚,必须进行一定的隔离措施!
突然,就在林修无奈,江殊也没办法的时候,优雅高贵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亚特兰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里。
“让他们进去”
“是!”
圣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修心底一沉,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恭敬的单膝跪地,以帝国的最高礼仪低头,而江殊则是惊喜的退在一旁,双手牵起裙摆稍稍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