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广陵门跟启元宗差不多,弟子门生们穿着灰扑扑的统一着装,门里其他人想穿啥都行。
倒是耀阳派,因为家主产业庞大、极其富有,于是给他门派里的人都弄了身金灿灿的衣服穿着,前面金线、银仙的纹绣着门派徽章,各个内门弟子还都必须在剑身上镶嵌宝石、配上同色流苏,真真是华丽的不得了。
以前暮云曾笑过:“这样闪瞎人眼的装饰,若是穿在长相出众的人身上也算是赏心悦目,但若是戴在那些歪瓜裂枣身上,就真的是惨不忍睹了。”
是以,南忆每看见一个耀阳派的就会先去观察这个人的脸,然后将其在赏心悦目和惨不忍睹之间归类,遇见惨不忍睹的,也能把他自己笑个半死。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暮云这厮还真经不住念叨,她刚一想到他,他就带着一帮门生从这窗下经过了。
白衣广袖,腰间一管玉帝,面若冠玉、目若点睛,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南忆捡起一粒儿花生米,随手一抛,正中他的后脑勺。
“谁丢我?”
暮云捂着后脑勺,纳闷的四处张望,他身后一干白袍子小弟立刻祭琴的祭琴、拔剑的拔剑,好一顿剑拔虏张。
南忆看楼底下像是一帮子送葬打起来一样的人,寻了半天也没发现是他丢的,出于好心,便又丢了一颗,顺便出声提醒:“在这儿呢,云兄,好久不见啊!”
暮云闻声抬头看去,一张娃娃脸登时笑开了花,“南忆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早早到的!你等我啊,我现在上去。”
看他一蹦一跳地往茶馆里跑,南忆笑着端起一杯茶。
“南忆!南忆!”
暮云人未到声先到,腰间一管白玉笛子,笛子上蓝白色的流苏煞是清韵好看,南忆细细的打量他,发现时隔快要半年不见,暮云这厮长相还是一般的人畜无害,性格也还是如斯的顽皮好动。
暮云落座,南忆给他斟了杯茶,“云兄怎的有空早早到达修灵城?你家兄长没看着你做功课?”
他眨巴着大眼,“我大哥这次也来了,不过被净月阁辖内的一桩凶案拌住了脚,我这才能先走一步的。”
南忆:“哎?那正好,我听说修灵城外有座灵泉寺,寺内后山上有座灵泉,据说那泉水甘甜得不得了,我们不如去看看?”
暮云好奇心一直都特别重,立即来了兴趣:“好啊好啊,你不知道,这次出来我大哥带的这些门生都特别无趣,没一个能陪我解闷的,这一路可把我闷死了。”
南忆拍板:“这快到晌午了,我请你吃顿好的,下午我们就出发!”
暮云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南忆兄,你可真牛掰啊,我在滨羽城都能听闻到你的事迹啊,什么跟父亲大吵一架,险些烧了广陵的仙塔,等等等等,可真是事迹光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