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白日猛地回神，强行把自己的视线从杉锦身上移开。

他好想把她搞坏。

好想。

白日死死盯着桌上的试题卷，每个字都认识，但脑袋的运行机制就像卡住了似的，脑海里漂浮的都是杉锦。

心里像是要涌出些什么，他实在忍不住把眼前摊开的试卷都揉成了一团，听着纸张揉皱发出嗞嗞的声响，心里莫名产生了快感。

“白日？”杉锦疑惑的喊了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这样了？

白日咔擦一撕，卷子成了两半。

“嗯？我没事。”白日抬头朝着杉锦笑了笑，又强调了一遍，“我很好。”

杉锦点头，不再说话，扭过头就开始写作业。

握着笔，笔尖在纸上动都没动，她眼神空洞，不知道游神到哪里了。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药？

但她问不出口。

自从上次从医院出来，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关于医院发生的任何事。

白日没有再过问白悦的事。

她也没有过问他病情的事。

二模考试马上就要到了。

是阴雨天。

这次的考场分布没有按照成绩排名来，而是随机。

白日没和杉锦同一个考场，他抽到是的419考场，杉锦320考场。

“110考场找朋友啊！有110的吗？”

“艹，我是111！隔了一个教室！”

“什么运气？我666。”

“那你就得爬6楼哈哈哈，祝您六六大顺，旗开得胜啊！”

“223有人吗？”

“我是223的！！哈哈哈！”

同学们拿到准考证号都有点兴奋，一模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正式，二模就完全按高考的流程来了。

“白日，我在320考场。”杉锦把准考证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哪个考场啊？”

白日抿嘴，嘴唇都快压成了一条直线，很明显，他不开心。

“没和你一个考场。”白日把准考证捏在手心里，暗暗的嗤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编排号，真想撕了，明明按成绩是可以在同一个考场的。

“没事呀！你告诉我，你在哪个考场？我考完去找你。”杉锦笑眯眯的说，“不过你应该出来得比我快，你就可以来找我了啊。”

“自己看。”白日把皱巴巴的准考证给了杉锦。

杉锦对于白日的破坏力真是唏嘘不已：“这才发下来呢？你就揉成一团了。”她小心翼翼的摊开，入眼的却是白日的照片。

男孩有一双斜飞的英挺剑眉，冷淡淡的表情，有些凌乱的头发，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秀干净。

“好看的人，证件照都好好看啊。”杉锦深深的感慨道，“羡慕。”

“上面还有照片？”白日懒洋洋的问了句，语调慵懒得很。

“对呀，你在419考场，你都没看吗？那你怎么知道没和我在一个考场？”

“没仔细看，就看了哪个教室。”白日漫不经心的刷题。

但杉锦对他这话明显不信，那么大一张照片，怎么可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