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先将就了,她把蜘蛛网和灰尘又仔细掸了掸,勉强能看过眼了。
“师父,你先在这休息,这里太简陋了,委屈你了。”江明月十分不忍让秦筝住在这样的地方养伤。
秦筝倒是一脸淡然,“无碍,我住过比这更苦的地方。”
江明月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师父,我去找点干净水。”
“这一带可不好找干净水,只有冷爷那有。”阿堂说道。
“别去了,明天再找吧。”秦筝拉住江明月的衣袖,声音微弱。
“得赶紧给你上药,你伤的很重。”江明月转过身,温声细语道,现在的秦筝是她认识他以来最虚弱最憔悴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救自己,才挨了狼妖重重一爪。
“我先看看。”无忧坐在床边,搭上秦筝的脉搏,摸了半天,才放下他的手。
然后把一脸问号的江明月拽到一边,低声道:“他的毒已经解了一大半,但是前胸和后背的伤口需要及时处理,你去找个干净的器皿。”
江明月木讷的看着无忧,问道:“干什么用?”
“盛水呀。”
“可是没有干净水。”江明月不知道无忧又有了什么想法,这两天的无忧更加神秘高深。
“用这个。”无忧掏出一张灵符,江明月认得,是水符。
她顿时喜上眉梢,让阿堂帮着找了一个有豁口却还算干净的盆。
无忧接过盆,关上门插上门闩,把江明月和阿堂都关在外面。
“无忧,让我进去,我要给师父上药。”江明月猛拍门,喊道。
“你再大声喊,冷爷的人该来了。放心吧,我来上药。”无忧回道。
江明月无奈,只得作罢,但她哪也没去,就守在外面,如果无忧敢对师父不利,她也能立时帮上忙。
不过,她相信无忧,虽然这个无忧确实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可她依然相信他,莫名的信任,这可以称之为女人的第六感。
无忧走向秦筝,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掏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我师父的秘药,很珍贵,现在送给你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魔纹妖狼?为何……”秦筝虚弱问道,他想挣扎着起来,无奈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为何会有解药?为何帮你们?”无忧笑着反问,见秦筝还在挣扎,一指点向他的穴道。
“你伤的不轻,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小筝筝。”无忧用水符幻化了一盆干净水,然后沾湿了帕子,他撕拉一下扒开秦筝的衣衫,疼的秦筝直皱眉。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我会轻点的。”无忧笑的温和至极,一双修长的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秦筝的伤口。
秦筝的前胸有一个红紫发黑的狼爪印,背后有几道翻出血肉的深痕。
无忧一边上药,一边叹息,“你这伤可不容乐观,中了毒气,又被魔气所伤,幸亏你狠狠拍了自己一掌,才没让魔气继续侵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你的气血逆流,伤害也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