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的到来,让蒙馆的师资力量大大提高,钟粟有先进的办学理念,贺松风却有正统的大宋办学思路。
贺松风一旦认真起来,连钟粟都有几分吃惊,他是要把小小的开蒙教育当成一番事业来干。
三字经的教授,贺松风表现得超级认真,但好在孩子们经过钟粟之前的打磨,基础已经很扎实,所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困难。
这一天中午,钟粟和贺松风趁着闲暇,两人一边品茶一边手谈,王保长突然带着十几个大人小孩走进了蒙馆。
钟粟和贺松风停下来手,对眼前的情况很是纳闷,王保长这是要干什么。
“两位小先生,这五个孩子是赵家岔的,也想来咱们王庙村蒙馆学习。”
钟粟一愣,自己可是从来没想过要扩招,这王保长玩的哪一出,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钟先生,我这里有封李员外写给你的信,你先看看吧。”王保长笑眯眯地将信交给了钟粟。
信的内容很简短,李员外已经知道了贺松风来王庙村蒙馆的事情。
另外他的三字经和那些独特的学习方法也传播到了各处,当然他在“瘟疫”发生时大显身手的事情也被大家知道了。
因为这个原因,李家岔的几户人家就是想将孩子送到王庙村蒙馆。
他们也知道了李员外认识钟粟的事情,其实都是李员外拿着钟粟的诗到处炫耀造成的。
几户人家一起来求李员外,李员外想了想就答应了,他给王保长带了个口信,让这几户人家直接找王保长。
王保长得到李员外的口信,觉得李员外的面子不能不给。
加上钟粟又认识李员外,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直接将大人和孩子直接领到了蒙馆。
钟粟看完信,稍作思考,虽然自己没有将大宋开蒙事业进行到底的想法,但这事情还非答应不可。
既然要答应就答应得痛快一些。
“王保长,这李员外也真是的,就这么点小事,又是托人又是写信,既然王保长都没话说,我能有什么想法,那就全都收下吧。”
钟粟尽量把话说得慷慨激昂,场面话不能没有,实际上也觉得不是什么坏事,无非就是多几个孩子,增加了几个插班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钟先生答应了,那就行拜师礼吧。”
在王保长的安排下,在蒙馆的正屋设置了两把椅子,钟粟和贺松风端坐其中,五个孩子端端正正地叩拜下去。
随后几个大人又恭恭敬敬地交上了束脩。
钟粟是个比较随意的人,在后世就对各种礼仪极为不感冒,他觉得好多礼仪性的东西就是大家互相逼迫的结果,其实都觉得没意思,但却又不得不干。
大宋就这么一个小小蒙馆,都要这么折腾一下,钟粟也只能被逼入乡随俗。
拜师礼结束后,几个孩子的父亲前来和钟粟贺松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留下孩子走了。
王保长掏出两个锦袋,一个交给钟粟,一个交给贺松风。
“这是李员外送给两位先生的,李家岔和王庙村不远,五个孩子散学后可以结伴回家。”王保长说完也走了。
下午的课程是千家诗,贺松风讲学,五个孩子根基如何还不清楚,只能暂时安插在进阶班让体验一番。
钟粟打开锦袋,里面居然是一个银锭子,掂量了一下,应该不会少于五两。
土豪就是土豪,一出手就是白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够钟粟忙活一段时间的。
钟粟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他知道这种东西在平民阶层并不常见。
想了想,随手交给了小芳子。
“钟大哥,这是银锞子?”小芳子满脸惊讶。
“是啊,李员外送来的,你先收起来吧,等有机会去登封城,给你打一对银镯子,戴着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