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满眼是苏婉婉,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由无数个苏婉婉组成,两人开始慢慢挪到牙床跟前。
突然,他觉得胸前一阵轻微的刺痛,感觉好像是被什么硬物顶了一下,好像是苏婉婉身上的玉佩之类。
但就这一下,钟粟突然清醒了许多,只见牙床旁边有一株水培的什么植物,便用劲全身的力气猛扑过去。
陶盆打翻,钟粟被淋了个透,脑子马上也清醒了一大半。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和苏婉婉做出那种美妙的事情了。
两年之中,他和小芳子也一直守之以礼,今天怎么能这样呢。
苏婉婉也发现钟粟已经清醒,正不知所措,站在一边。
“钟某唐突,钟某唐突。”钟粟说了两遍,然后拱了拱手,也不敢看苏婉婉的表情,立刻夺门落荒而逃。
幸好骡车就在外面,他赶紧跳上骡车,大声喊着:“马上回去。”
“回喜乐楼还是书院?”
“回书院。”
车把式看到钟粟浑身都湿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也不敢多问,迅速驾车向书院赶去。
钟粟回到书院后,只觉得全身不舒服,本来就中招了,后来全身湿透,又被雪风吹了吹,便换掉湿衣服,爬上床后睡了。
第二天,本来已经到了锻炼身体的时候,小书童却没见到钟粟起床,便来房中看看。
房门也没关严实,轻轻唤了两声,没有人答应,他便推开门进去,发现钟粟躺在床上,呼吸明显很沉。
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答应,小书童马上意识到,先生可能是病了。
他赶快跑出门去,先找到了杨时,杨时一听,直接叫上黄神医赶紧来到了钟粟房中。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两人皱了皱眉头。
黄神医二话不说,摸了摸钟粟的额头,然后就开始为钟粟诊脉搏,左手诊完,又换过右手。
杨时一脸紧张,时而看看钟粟,时而看看黄神医。
半晌,黄神医收回手。
“怎么样?”杨时感觉问道。
“好像就是喝多了酒,受了一些风寒,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我开个方子,煎服两天,休养一段时间,就应该没问题了。”
黄神医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杨时大概有点紧张,也没注意黄神医的神态。
杨时马上吩咐人来,赶快去取药煎药,有一个医学院在,一点治疗风寒的药,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候,小芳子、燕儿和贺松风已经已经闻讯相继赶来,都觉得很是吃惊。
钟粟吃了一副药后,到了下午,已经觉得好些了。
这时候,魏大官人带着几个登封的大佬来看他。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就受了风寒?”
“没什么,吃了几杯酒,在风里面走了几步路,不小心就受了风寒,感谢几位啊。”
几个人随便说了一小会儿话,就回去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小芳子担任了全职保姆,给钟粟又是煎药又是熬粥,钟粟慢慢好起来了。
还是原来的地方,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上面有一个大窟窿,斗笠人秦先生在悠闲地钓着鱼,四周都被白茫茫的雪覆盖,从远处看去,倒也有一番独钓寒江雪的滋味。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