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走后，怀砚回到车里，坐在车上思绪飘忽。

想起他十二岁那年，正上初一，家里为了不让他养成骄纵的毛病，把他送进了公立学校。

相对于日常攀比的生活，刚来这里的时候，确实让怀砚非常舒适。

怀砚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家里接送的车辆也经常不定，班里的同学开始对他有了各种各样的猜忌，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照他现在的理解来说，那些人就是酸。

最开始的羡慕发酵成为嫉妒，而嫉妒使人丑陋，逐渐变成恶意揣测，甚至造谣。

班里那些成绩很差，又不学无术的混混，隔三差五开始找他麻烦。

而对于他的传言，也从一开始的富家子弟，变成私生子，就因为他读的是普通公立学校，既不是重点，也不是贵族学校。

他也解释过，争论过，最后无济于事，只能挥拳相向，最后闹得请了家长，怀家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段时间，他对父母很不满，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让自己读那样的学校，甚至开始厌学，对着父母发脾气。

他那个时候的处境，和现在的小姑娘很像。

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他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小姑娘接受了他的帮助。

但被恶意伤害了之后，都是无力。

他是可以依靠家里，却不想那样做，而小姑娘是压根没人依靠。

而且被包养这种舆论压力，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况且电话都打过来了，小姑娘该有多害怕？

“怀总，回公司吗？”何秘书看怀砚一直坐在车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询问，毕竟褚乔已经走了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