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情绪失控的凤九，他们心情沉重地前往妖皇宫。

当然，凤九失控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真相，而是因为在过往的时光中，爹不疼娘不爱的她曾经多次受到不明人士的帮助，而那个人，居然就是凤肆。

昭月无论如何都不明白凤九是怎么推断出来的，但不妨碍她相信凤九的判断。

本来他们是想要问问凤九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离开上京的，可惜凤九似乎是心存了死志，居然想自己去找凤肆做个了结。

“你们走！情报换情报，我们算是两清了。别再来找我了！”凤九将他们推出房门的时候哭着说道。

“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当着满院子的人，昭月也只能几乎用气音在凤九耳边迅速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们多管闲事！”凤九显然情绪失控，说话也毫不客气。

敖柏看了看满院子的侍从护卫，虽然有点担心凤九的情绪，但为了在去妖皇宫之前不露馅，还是眼一瞪，眉一横，大声道：“简直是无理取闹！像你这种的，倒贴我都不要！”

嗯，还是斟酌了用词的。

主子们的冲突，让院子里的侍从和护卫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纠结了。敖柏说完话后就气呼呼地招呼他的随从离开了凤族族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像是一阵风吹完就跑。

没闹出事来，就没人再去管凤九和敖柏的事情了。毕竟他们两个本来就相互不愿成婚，横眉冷对很正常，要是亲亲热热相处和谐才令人怀疑。

“虽然我已经够惨了，但是凤九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什么总要有妖受到伤害？璇姐姐说的仁爱究竟是什么样的，这里，有仁爱吗？”

离开凤族之后，敖柏的情绪有些低落。

“只要世界上还有生灵存在，那么，伤害就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没有了人类和妖族，可是，普通动物之间的弱肉强食依旧是存在的。”

对于这个问题，昭月曾经也质疑过，特别是在她茕茕而立之时，曾无数次质疑过。

“只要我们还能够思考，只要我们每个人都还是独立的个体，那么，冲突和贪婪就必然会产生。

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但同样，有黑暗的地方就会有光明和希望存在。”

昭月难得沉稳了一瞬：

“就像你，虽然有无数人为了从你身上得到力量而不择手段，可也有人一直不肯放弃你。

你的兄弟虽然实力不足，但却在明知危险的时候还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别忘了，这段时间，是你躲着他们，而不是他们放弃了你。同样，我和小月月也在你身边。”

其实仁爱这种东西，每个人都多多少少都会有，也有人有很多，也有人几乎没有。它存在于世界的每个地方，却又在许多地方藏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和璇姐姐有点像。”敖柏有那么一点懵。

“……算了，你自行领会吧。”昭月挥挥手，有那么一点点地害羞。

长篇大论地给别人将这些大道理她还是头一回，而且，她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不过，之前凤九出门的时候喊的情报换情报会不会被侍从上报啊？”突然被嫌弃的敖柏耸了耸肩。

“放心，不会，我是专业的。”昭月信誓旦旦地说道。

“什么？”敖柏有些迷茫？是他今天理解能力出了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