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的走了几步,转过脸看向挣扎着站起来的孟一霜,凝声说:“一霜,我既然有了怀疑,自然要去推测,死亡了的田颂莓和董秋,不可能是消息的传递者,那么,嫌疑人一定就在咱们这些活着的人之中。”
“当时,从祠堂中死里逃生冲出来的,只有四个人,我,大虎,徐浮龙和你。三男一女,我知晓自家的事,嫌疑人就再度减少了一位,变成了三人。”
“但就如我所说的,僵尸地的事儿,那卧底没有时间和机会对鬼怪一家传递出完整消息,那人只是传出了我方所要去的地点讯息,方便血伞女鬼绕到前方去进行拦截、伏击。”
“我估摸着,因祠堂辟邪的原因,导致讯息难以传到外界去,那么,这份讯息传到血伞女鬼耳中的时间点,必然在辟邪法力被打破之后。”
“嫌疑人就在你们三个人的中间,我需要逐一的去排除。徐浮龙距离我较近,可以说,从辟邪之力被打破那时起,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我的视野范围,因而,他去通风报信的几率不大。”
“大虎那时背着还没死的田颂莓,要是有什么异动,田颂莓容易发觉到,这样看来,大虎传递出消息的可能性也减低了不少。因而,没有引起谁过多的关注,且偶尔不在我视野范围之内的你,就成了此事最大的嫌疑人。”
我直直的看向孟一霜。
“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度哥,你说我对女鬼传递了目的地讯息,让其绕到前头去设伏,请问,你看到我对外传递消息的行动没?你光是推测罢了,这算是哪门子的证据?”
孟一霜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无比恼火的反驳。
我摊了摊手,对孟一霜说:“你说的确实有理,因为,这段,只是我怀疑你的初始,并非直接证据,不过是说明为何怀疑到你身上的。你不用急,下面,我就将你的伪装面具给扒下来!”
我咬着钢牙,心底怒火蹭蹭的,但并不敢轻举妄动。
宁鱼茹早就暗中警告过我,一旦确定了孟一霜就是幕后策划者,我方决不可轻易动手,因为,鬼知道能布局此事的幕后者会有多强的实力?
所以,我只能忍着呗。
要不然,谁耐烦和她废话?
“我洗耳恭听。”孟一霜又瘪瘪嘴,怨气满腹的回应了一声。
“紧跟着发生的事,其实,某种程度上打消了我的怀疑,因为,我们四人冲进祠堂外的浓雾区之后,最先遇到危险的竟然就是一霜。”我对大虎说了这么一声。
转过头看向孟一霜说:“没理由策划者会死啊,所以,你遭遇的妖藤事件,让我怀疑自己想错了,嫌疑人重新落回到徐浮龙和大虎的身上。”
“你怀疑我?”大虎直着脖子喊了一声,眼睛发红。
“虎哥,别生气,当时因为一霜被妖藤给绑走了,你说,我还能怀疑谁呢?”
我忙安抚一声。
“你小子。”大虎指了指我,但没有继续追究,我松了口气。
“再之后,我们三个走出了浓雾区,重新回到土路上。徐浮龙落水,我将他救上来,好悬啊,就差一点,我俩都折在大湖中了,徐浮龙都得需要大虎去做心肺复苏了,可见,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了,我看在眼中,将徐浮龙的嫌疑划掉了,好嘛,所有嫌疑都落到大虎哥的头上了。”
我很是抱歉的看向闻言怒冲冲的大虎,伸手示意几下,大虎哼了几声,但并没有骂出来。
孟一霜的面容逐渐变冷,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的意思。
“再之后的事就有意思了,我从湖中脱身,在土路弯道旁的古树上,救下来被吊在那里的你,发现你除了轻伤之外,基本无碍。”
“好嘛,这时候,你的嫌疑无限放大了!
我冷冷的说着,注意着孟一霜的神态变化,愈发肯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