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暗道,原来容茵夫人真的是素音门的人。这个刘侃以前在药王谷做事,难怪被分到了药房。
刘侃便问那少年:“商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公子呢?”
商陆道:“公子被不知什么八卦岭的人请走了,我懒得跟过去。就找个地方偷会儿懒。”
其实他是想跟着相里流云有银子挣,只不好意思对刘侃说。
刘侃道:“这么久不见,本来应该和你叙叙旧,只是近日门内事情多的很,我抽不开身。不如晚点我去找你,你是住哪个院子?”
商陆道:“就在东客院,种了很多竹子的那个。”
刘侃点头记下了,便对秦善道:“秦姑娘,此处人少,姑娘少坐片刻,我待会儿派人为姑娘送些茶水来。”说完便要在场三人拱手告辞。
商陆约莫有五六年不曾见过刘侃,哪里舍得他走,胡乱拱手向相里流云道了个歉,拔腿就追了上去,“阿侃哥,等等我,别忙走……”
这两人走后。僻静的小石桌边就只剩下秦善和相里流云两个人。
大眼瞪小眼。
秦善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道:“原来你也是药王谷的人,这么多年都没告诉我,药王谷有这么神秘吗?”
她看见相里流云穿着和那个商陆小哥一样的衣服,想当然的认为他也来自药王谷。
相里流云并未否认。他爹爹是药王谷的人,某种程度上,他也可以算半个药王谷的人。
秦善见他没说话,自以为猜中了,便略微有几分开心,道:“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你上回送给我的那本音谱,是素音门的武功吧!”她三言两语将华雒长老与她的交易说了出来,也是存着询问的意思。
“你说华长老到底为什么选我啊?他这门功夫很精妙吧,心法应该很珍贵才是,怎么就愿意拿出来教给我呢?”
她问完之后,看了眼流云的表情,感觉他的面色,似乎有些“生气”?
相里流云眸色深沉的望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藏起了半分的怒色。
他的确是在生气,却不是对秦善,而是对那个华雒!
这世上竟然也有如他这样敏锐的人,仅仅通过一首曲子,就发现了秦善的不同寻常之处。他这些年小心谨慎,动用了无数个手段,才让秦善在天一派活得平凡甚至平庸,而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发现了,甚至还利用了这一点,利用了她。
相里流云一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动他的人,更不行。
秦善回想了一圈自己的话,没想通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于是理直气壮的去推他。
“你说话呀!”
她说着话的时候,一阵邪风从她身后刮起,发间的飘带翻飞,差点要飞到相里流云的脸上。秦善连忙用手去抓,不意碰到了相里流云的手背,便立即缩了回去。相里流云轻轻抓住那根过于淘气的淡蓝色的飘带,放在手里把玩,目光却盯着秦善那双放在石桌上的纤细白嫩的手,一边道:
“你知道华雒教你的那门武功,也就是我送你的那本音谱,叫什么名字吗?”他不等秦善回答,径直公布了答案。“那门武功,就是素音门的顶级功法《素音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