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婉的马车吱吱呀呀离开了张府,张淇芸负手往自己院子走:“小西,事情办的怎么样啊?”她方才想让小西办的事就是查清楚那些个流言是从何而来又是所为何事?吟霜坊是不能插手皇室之事,但是也不能她人在京城还是会被人说她吟霜坊是鸡肋之地,可有可无!
既然陛下不想提及,皇后娘娘有没有打算,那不该出现的舌头就应该砍掉!屋檐间探出一个脑袋来:“话已送到。不过柳杨姑娘不在,说是去拜访骨碟姑娘了!”小西从屋檐上跃下来跟在张淇芸身后,他比剩下的兄弟们都年岁小些,还是有些稚子模样。说起来这人还是长熙挑的,张淇芸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挺了挺背她怕背冷,每次长熙都会站在她的身后。
真是!怎的去了那么久?
“刘姑娘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听着倒叫人迷迷糊糊!”小西晃着脑袋,他的轻功不弱是长熙亲自教的,跑个来回还是听到些张淇芸和刘燕婉的谈话,他是不大明白刘燕婉午间跑来张府所为何事?口中绕了一大圈也没听出到底想说何事?
此时张淇芸站在自己院子前看着“云院”的牌匾,是夫子亲自提笔:住在云院名为淇芸的女孩一辈子都要无忧无虑、活似天界仙子般呀!
她扯了扯嘴角冷声:“红蓠茶加了糖我也不大喜欢。爹爹说过日子过得甜了,也不该忘了世间还有“苦”。”不要以为我喜欢红蓠茶,就想着加甜的给我,变了味道,我也不喜欢呢!
“那?那位惹她不快的人……”
“小西啊!事由己出,理自然在己。我等并未在事中,又有什么理由去插手讲自己的看法?”她侧首看了小西一眼,她明白刘燕婉是什么意思,刘家如今无人听她为此事烦心,刘叔户部的事物本就一大堆,葵姨一心礼佛、小汎心思如今全然在正事上,她要是向旁人倾述失了贤良宽和,又断然不会让那人轻松,
这样一来,刘燕婉来她这一趟就是最好一趟。让她允诺了赵夫人的马场、听她说了许多的窝囊话回去整治时还可以说是张淇芸出的主意。小汎说不大喜欢她,恐就说的是这让人不舒服心机和满满己利!
纯阁茶厢里,张慕青闭着眼绣着香炉里云栖台的新香留心察觉着胡瑄墨的举动。阁里的丫头将茶具端了进来刚放好,张慕青睁开眼来将一白瓷茶碗儿递推给那位茶水丫头:“劳烦!”他略微抬了抬眼皮瞅着胡瑄墨解释道:“胡大人,老夫自知今日大人是为何事!此茶是阿芸惯来喜欢的。”
胡瑄墨连连颔首:“能与阁老促膝洽谈一番晚辈盼之良久,今日有辛,乃晚辈之福!”他跪坐着掌心己然渗出颗颗细汗,好在有案桌挡着悄将汗珠拂去。上身依旧端坐丝毫看不出内心紧张,尽管那紧张只有一丝与他而言都是有些失败!印象里的张淇芸好像从未有过紧张!
思绪到这他一扫方才拘谨,舒展开来开口:“阁老,近来晚辈职治淮运。翻阅资料时偶间见到多年前阁老曾与淮运有着一段奇缘,只是军资粮草确运于淮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