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世,和几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在网吧里开黑打英雄联盟,虽然打得很尽兴,但却觉得异常口渴,很想喝一瓶爽口的冰可乐,他叫了好几次网管服务都没人来,气的他要站起来自己去买,结果刚踏出一步就发现脚底下是个无底洞,一下子便掉了下去……
“唔,这是哪啊?”陈沉感到喉咙燥得发痒,从梦中惊醒而来。
“陈沉?你醒啦,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发呆的吴离看到陈沉醒来,眼眶里又湿润了起来,“我以为你要死了。”
“死啥,有水吗?”陈沉笑道。
“有,我给你去拿。”
“记得加点蜂蜜。”
不一会儿,吴离带着一个铜的小水壶和一个杯子便进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冬破和司徒寅。
“少爷,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担心死了。”冬破用沙哑阴沉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让陈沉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陈沉喝了口吴离递给他的水问道。
“三天,你整整睡了三天了。”司徒寅重新回到了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却不忘提醒道:“吴离也在你旁边陪了三天。”
吴离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司徒寅道:“要你多嘴,他救我一命,我自然得照顾一下。”她转头看着陈沉漂亮却愈发充满男子气概的脸蛋,脸上发烫道:“现在你醒了,咱们互不相欠了。”
“诶,怎么叫互不相欠呢,咱们都共历过生死了,感情只会越来越深你说是不是,没事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朝夕相处的机会。”陈沉打趣吴离道。
“哼,就是互不相欠!”吴离狠狠一跺脚,转身推开其他人走出房间。
“吴离还是傲娇啊。”陈沉笑道,他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倒不像是陈府。”
“这里是严府啊,是少爷说一定不能回府,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了。”
“哦对,是我说的。”陈沉摸了摸脑袋道:“虽说不知是谁刺杀皇帝,但我那父亲也很可能是策划者中的一个,现在回去很多事情难以解释,可能还会落得报复或灭口的下场。
“老皇帝走之前和我说让你好好养伤,他说他会在合适的时候报答你的。”司徒寅说道。
“我们是怎么脱险的,那支部队是哪来的?”陈沉回想道。
“是冬破和一个护卫一起去虎豹营搬的救兵。”
“我在林中救了那个叫叶盛的人一命,就是之前赶马的那个马夫,他说对方此计志在必得,定会留后手,所以便与我摸黑回去找了马,绕了好久,遇到镖车才找到回西京的路。”
“那我们果然也是命大呢,他们趁浓雾刺杀,而我们也依靠浓雾躲了许久,可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啊。”陈沉感叹道。
“萧何是谁?”冬破问道。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陈沉没好气道。
“应该说是那老皇帝命大,若碰上我和吴离,早就一刀了结了他,纵容奸臣贪官,不顾民生国运,这种皇帝该死,可别忘了现在你和我们一样是百花会之人了。”
“老皇帝活不久了,就让他死在床上吧,错不在他。”陈沉看着司徒寅认真道。
“那错在谁,总不能是那些无故受苦的灾民吧。”
“自然不是,错在这个体制,人都是贪婪的,无论是谁做皇帝,只要体制不改变,人民永远在受苦,说实话,百花会如果做了天下之主,那些功臣不也会建立新的门阀,皇帝永远是百花会老大坐,百姓也永远只能是百姓,与现在又有何异。”
“至少他们会有个好皇帝,有几个清官。”司徒寅皱眉道。
“齐国开国之初不也是万人歌颂,就算是现在,朝野内外就真的没有好官吗?而且说实话百花会里真的有治国之才吗?”
“有,曾经有……”司徒寅沉默了会,“你今日说出的话,我父亲也曾提起过,若他不被朝廷奸臣害死,或许你们会交谈甚欢,他一辈子都在想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天下大同。”
“原来如此,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能有此番言论,你父亲定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也定是治国之大才,我不知如何去做到天下大同,但我知道若要真正为天下万民,就不应该有皇帝,也不应有那么严格的门阀品阶。”
“这是何意,没有皇帝,那谁来引领天下。”司徒寅和冬破自然无法去构思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