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让江桥、司徒寅两人先将袁启乐绑好带回天上街旧宅之中,自己与白万舸、苗芳两人跟着韩玉貂一起去找那有些神秘的袁家老婆婆。
陈沉本以为韩玉貂是做轿子或马车来的,结果到了吟园的另一边门口,陈沉立马傻了眼。二十位游骑手身后还跟着几匹马,这些马皆是韩家训练出来的战马,比一般的马要高大许多,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友善。
苗芳与白万舸见到如此好马眼睛都亮了,白万舸直言想要买一匹回家去养,多少钱都乐意,谁知韩玉貂一句“擅买战马可是摆明想造反”给打消了念头。
相反,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白万舸兴致冲冲地爬上战马,陈沉站在属于自己的战马旁边怔怔发呆,韩玉貂特意帮陈沉选了一匹最为健壮神骏的大黑马,那毛发黑的发亮,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撇头看陈沉的眼神中好似还有点不屑。
“公子你不会骑马,就上我的马吧。”苗芳驾马在陈沉旁边说道。
陈沉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准备拉住苗芳伸出的手上马。韩玉貂见状勒马过来,满眼惊奇道:“陈沉你居然不会骑马?”
“额,不会骑马很奇怪吗?”陈沉抓了抓脸道。
“哈哈哈,自然是很奇怪,西京城的门阀子弟不会骑马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韩玉貂毫不掩饰地仰天大笑道。
“怎么可能,我是庶子,且我家也没有马场,如何练习骑马?”陈沉有些疑惑看向苗芳道。
后者干咳两声,“据我所知,家中其他庶出公子也都会骑马,君子六艺乃是门阀子弟必须涉猎的,虽然大多数人只是粗浅学习,但那些最基本的东西,公子们还是会的,我来陈府仅有两年,可据我所知陈沉公子应该是与其他众公子一起学习过御马之术的。”
“这……”陈沉有些尴尬道,“我可能有些忘了。”
韩玉貂坐在她的银色爱马身上呵呵笑道:“什么忘了?定是少时恃才傲物,不愿意仔细学习罢了。”
陈沉懒得与韩玉貂说理,埋头打算怕是苗芳的马道,“你说是就是吧。”
这时,陈沉忽觉一阵劲风朝身前甩来,只听“啪”得重重一声,韩玉貂一鞭子甩在陈沉身前的地上。
陈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给吓了一跳,若他手缩得再慢些,恐怕这手背上就会留下明晃晃的一道,他抬头看着面带得意的韩玉貂无语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既然都要坐别人的马,难道你不想坐在我后面吗?”韩玉貂故作妩媚看向陈沉道。
陈沉也不是圣人,看着韩玉貂的那副作态也不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过还是强行镇定道:“这还未成婚,咱们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与你如此亲密传出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西京城之内我的名声还能更差吗?陈沉你不愿与我同坐,莫不是害怕坏了你的名声?”
“你可算了吧,我都是为你考虑,你一个女子都不在乎,我一个大男人会在乎什么?你要是想占我便宜就直说,我好让你多占点。”陈沉本就不是刻板之人,一席话把韩玉貂说得一愣,随后啐了声道,“呸,我想占你便宜?你爱坐不坐,我走了。”
韩玉貂时常调戏别人,却少有被人调戏,陈沉的话让她越想越脸红,正要走的时候,那个没羞没脸的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踝……
最后陈沉如愿坐上了韩玉貂的银色宝骑,他脸上藏着坏笑,嘴上说男女授受不亲,手上毫不客气地搂住韩玉貂那恰到好处的柔软腰肢。
只是当陈沉用双臂环住韩玉貂腰间的时,他忽然发现韩玉貂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好似在害怕什么,陈沉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正打算将手缩回,结果韩玉貂一手驾马,一手轻轻按住了陈沉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韩玉貂,你……”陈沉有些不知该怎么整理言辞,说出自己长久以来的猜测道,“你其实很害怕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