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作为当代族长,自有容人的心胸;自己这位弟弟,虽然自幼就不在族里,但是谁都知道阮氏有个阮白条在洞庭湖里也算你一方人物,所以阮氏的水上生意很多都沾了阮白条的光。其他的人听说了是阮氏的货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过去了。
阮白条对族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唯独对这个族长阮文礼还有三分薄面给他,听他这么说,虽不知真假,但是心里也还是觉得舒服的很。
他随着阮文礼走进了这偌大的宅子中,阮文礼坐在主家位置上,看着下方一旁的阮白条道:“四弟这次回来就不要在走了,家中的你的别院也一直都有人给你打理着,你直接住下就好了。要是下人不够用的,哥哥我再给你添一些;晚上的时候我把几兄弟都喊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阮白条道:“不用了,我在外面习惯了,回来住反而不习惯”。
阮文礼道:“你这叫什么话,外面千好万好的那里有家里好?我们阮氏到咱们这一代,族内近亲的可就是咱们四兄弟了,老二老三又常年在外奔波着,岳州城也就剩下你我二人。你不回来住,这些年可就是我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宅子了,那样好生没趣”。
阮白条道:“有几位嫂嫂和侄儿等陪着大哥,大哥才不会无趣呢”。阮文礼道:“那些妇道人家哪里能上得了台面;小一辈的现在都是讨人厌的年纪,哪里还会陪着我?”
阮白条道:“我眼下帮着官府做些简易差事儿,大哥风顺的很,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了”。
阮文礼道:“我听说了,四弟你能和西北的少将军有关联,为兄还真是替你高兴;这样子总比在洞庭湖上坐匪子强”。
阮白条点头道:“这次回来正是受那少将军之拖,前来找我们阮氏帮忙的。”
阮文礼道:“少将军找咱们帮忙?你倒是说说,需要咱们做些什么?”
阮白条将十一的话说给了自家这个大哥听了,阮文礼听后连忙点头道:“这是好事儿啊,少将军看得起咱们阮氏;给了咱们脸,咱们可一定要兜住了;你说的这个事情,你回去和少将军说,我阮氏一定给他办好”。
阮文礼又道:“四弟,我知这个少将军是看你面子上,才将这个差事放到咱们阮氏来,当哥的我还要谢谢你呢,一回来就给族里带来了这么大的生意”。
阮白条道:“这也没什么;我既然和他相熟,他照顾我一些也没有什么;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替他做这些事情,只能找家里帮忙”。
阮文礼道:“四弟,你不要觉得这事情没有什么;咱们阮氏在岳州城算是大户,但也不是最大的;蒋氏一族有蒋大人在朝中,这些年给他们一族着实带来了不少好处;咱们阮氏朝里无高人,这些年生意多少都有些旁落了,如今少将军跳过了蒋氏,将这差事儿落在咱们头上,这对咱们阮氏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你说这事情还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阮白条道:“我做人没有大哥这么精明人事,我只是想着给他办好这个事情,其他的我可没有想这么多”。
阮文礼道:“四弟孤身一人自在惯了,自然不懂这些事情;不过四弟你也放心就是,家里生意都有我们照应,你好生的帮少将军做些事情就好了;至于事成之后的分红,四弟你的那一份我也会安排妥当的”。
阮白条点点头道:“多谢大哥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好了,我便走了”。
阮文礼执意要留下他吃了晚饭再走;可是阮白条在这里拘束的很,所以不愿意多待,阮文礼见他坚持,便只好放他离开。
等阮白条走后,阮文礼喊来了知心下人,赶紧将族里的几条大船给调回来空出位置来好替乾十一装货。
西北四州这是一块大肥肉,这样的肉掉进碗里来,阮文礼能不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