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敛了气势,颓废地闭上眼。
他很奇怪,他该生气才是,他甚至应该震怒,大发雷霆,他完全可以把这些违反他意愿的人全部处死,他是九五之尊,他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他终究还是睁开眼,平静地道:“惠和,朕问你,你真的那么讨厌雪玉,到非要她去死的地步?”
易柚嘴角微弯,眼中一片清明,从中找不到任何情绪:“礼尚往来而已。”
真正的邬愿心里如何想,与她何关。
皇帝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沉地长叹道:“是吗?朕知道了。”
说罢,他便摆手离去了。
纵他贵为九五之尊,也终是无可奈何。
他想护的谁也护不住,他亏欠的也终究补不回。
事态越演越烈,战事吃紧,边境已经损失了好几座城池,敌方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探不到底
北部依旧大旱不下一滴雨,缺水缺粮,更多的难民逃荒而来,病疾横行
京城以及周边城镇的局面就更紧张了,暴动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个不停,这里镇压下去,那里又起……
就连朝堂也分成了两大派,每天激烈的争论一派建议顺应天意,赞同举行祭祀将邬玉献祭,以平民乱。另一派薛谨长的党羽,则是一溜的坚定反对此事。
而讽刺的是,在此之前他们却是一个劲儿的要求邬愿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