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轻轻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抬起头看着他,许久,淡淡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直走到医院的门口,都没有再说话。
是秋日温热干燥的阳光。
郑轻轻仰着头,觉得嗓子和眼眶都有点干。
她站在医院门口,没有动。沈肇站在她的身侧,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启声催促。
许久,郑轻轻笑着望着他,她开口的时候,语气带着笑:“沈肇,我们是家人,对不对?”
他眉眼之间的淡漠,微微松动,几分柔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郑轻轻满意地点了点头,扯了扯唇角,说:“那我们回家吧。”
沈肇觉得事情很棘手。
他在书房里,和他的父亲沈懿年发生了争执。
“郑轻轻那个丫头,是生病了吧?”沈懿年把玩着书桌上一方砚台,一双眼睛看着沈肇,精明得像鹰隼。
沈懿年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的模样。他的面容还能见年轻时的英俊,但是现如今,却是冷漠占了上风,多了一些刻薄的味道。
沈肇眉心微动,语气却很平静:“阿轻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沈懿年冷笑,从口袋里甩出了一沓照片,扔在了桌上:“我要是不去仔细查了查,也不会知道,这个郑轻轻,他父亲郑留是抑郁症自杀的。”
“这和阿轻没有关系。”沈肇的声音愈发得冷,抬眸看向沈懿年,面若寒霜:“阿轻不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