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嵇浒大喜,转面瞧去严五。“查到庄禹大哥下落了?”
“未可知,不过…”严五不敢隐瞒遂直言。“总算问出一个农人来,他瞧见一位身强体壮之人从府衙后门悄悄溜出,而那人却似是妇人打扮。农人觉着还蒙面之人行步举止瞧着都不像妇人,估摸着是个男子。”
妇人打扮,难道庄禹大哥就不能乔装一番吗?可庄禹若乔装打扮,他一身的妇人衣装从何而来。
无论如何也是线索一条。“他还了什么,那农人在何处?”
严五与许良可是遵照公子吩咐问了许多府衙周遭的人来,这会问出个端倪也揣测个大不离的,兴许便是庄禹扮成农妇也不定呢?是故,严五立时回话。“那农人是樵夫,就在府衙后门,一时半会不会离开,的听言就赶紧来禀报,若公子想去寻他细细问话就请公子随的来。”
“好,赶紧引路,我们这就去。”嵇浒罢便迈步,急不可耐。
实则,嵇浒并不想毫无线索之下就去范家冒险,那儿如同阎王殿,还分白昼、夜阑?他身子尚未痊愈,是指望身旁武艺不俗的女子适时帮衬,但真的立时就带她去那险境他心下怎会舍得?怎会放心?
人家要先个询问樵夫,沁姝怎会不跟着一道前去?毕竟都是线索呀!但见她亦没了步态轻盈之姿,极力阔步跟随。
赶来府衙后门处,好的樵夫却没了人影。哪去了?方才分明就在此处的呀?
严五傻眼,四处瞅瞅也没踪影,许良见此光景赶紧替严五好话。“公子,一会之前那樵夫真的在茨。”
嵇浒如是亦四处瞧来瞧去,没了人影还问谁个去?方欲怪责两句却被沁姝打断,遂言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们的便是。如今樵夫呢?”
严五是不出声了,他装模作样跑开了几步去查看,也是没人影,这会就等许良解围。“公子,既然樵夫不在此处,兴许去别处卖柴了。”
瞧去矮胖的许良,嵇浒本想再责他两句,可一想起许良忠心耿耿,为了救他累到厥了过去,这等忠仆实在不忍心他了。“算了,干脆先问问行人可有见过樵夫的吧!”
庄禹下落还没寻得,如今倒要打探樵夫下落,也没折了,许良赶紧领命。“是,的这就去问问。”
府衙后门之处人来人往稀少,但许良瞧见一货郎摇着个拨浪鼓吆喝就想着都是买卖人,兴许走街串巷的见过也难,于是上前便与那货郎搭话了起来。
双手后负,面上无奈显现,鼻中叹息之声清晰,抿唇不语,呆呆低垂个头颅瞧着地上傻傻的一动不动。嵇浒想来思去,樵夫是个线索,不可断了,若问出所以然来,庄大哥的下落恐也有方向去追撵。只是时辰一刻耽搁不得,庄禹大哥尚未归去茅屋那儿便令人生疑,否则一切猜度都只是猜度,岂能料及庄禹就一定是自个离开府衙的呢?
公子急切模样令沁姝瞧在眸中反倒心下舒意。她时不时偷撷了两眼这俊朗的男子,比之庄禹大哥来俊雅太多。即使此刻焦急的不言语也是那么的肃然而诱人。是啊!若他是个女子家,必定生的妍美娇俏,比之绝美的女子来亦不相仲伯呀!
哎呀!怎的心儿胡思乱想了哟?嵇浒分明就是公子哥啊!亦是庄禹大哥嘴中道的文韬武略的俊彦之才呢!
“公子,方才这位货郎哥见过一樵夫去后巷了,要不去追撵?”许良跑回忽地启口。
嵇浒、沁姝各有心思,都被许良话吓了个哆嗦,瞧着许良时,各自亦彼此都瞥了瞥彼此。
“哦!那赶紧再去后巷。”嵇浒令下。
自不用,许良领命就前头领路,嵇浒、沁姝随之,而装模作样的严五瞧见他们离开跨步就连走带跑跟过来。
行了一段路程,依然没有樵夫的踪影,问了几个行人有的则真个瞧见貌似樵夫的人背着个老媪路过,只此嵇浒坚信先寻樵夫问明,再找庄禹大哥下落不可。
再行了许久,四人都汗流浃背了。日头似是戏耍他们,金芒辉耀,风轻无力。
正在四人寻了半不果之下,但见着前边一农人扮相,手执扁担的男子背着一老媪缓缓向前。
从背影瞧去,那男子好似就是樵夫,但此刻他手中只有扁担,空空如也,莫非干柴都卖掉了。
严五顾不得多想,若再寻不得樵夫,公子怨他问话不力又要挨骂怎的甘心?如此,他一壁奔出,一壁高喊。“前面的大哥等等。”
那农人听出有人喊话,便停步回面,眸光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