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隗氏部族军营里某一处大帐。
“主子,夜了,您也该歇息了。”只见一名妖娆的北荻女子,半卧在铺着狐狸皮的榻上,此人正是隗姓荻族首领的宠妾:其其格。如今正在行军打仗,而隗首领仍然把她带在身边,受宠程度可见一般。
“首领现在何处?”慵懒的声音中,尽显女人的妩媚和动人心弦。
“首领仍在中军大帐中,和军师白仁议事!”
“嗯,这个时辰还在议事想是有什么大事,看样子是不会过来了!”
“你下去休息吧,我再等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这名侍女便依了礼退出了帐外,帐内只剩下其其格一人。
“在这耗着不知到什么时候,结局几何呢!”其其格有些自嘲一般的自言自语。
“夫人何苦忧愁,好坏自是在夫人一念之间!”其其格一听,很是惊讶却是没有惊慌,定定的看着从帐外进来的人。
没错,正是身着北荻服饰的世子爷府上幕僚之一关先生,关先生一口流利的北荻方言倒是为此行提供了不少便利。
关先生不由得佩服草原女子的淡然,不似中原女子遇着男子入室一般惊慌:
“夫人真是好胆识!”
“我胆子小的很,你若是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其其格不想招惹麻烦,只想赶快把人赶走。
“喊人?是证实夫人与男人暗通款曲吗?哲别见了纵是仁慈,也定会疑心你不忠!”
其其格随即一摆卧榻的扶手,厉声喝道:
“你是何人?这夫人的称呼……,莫不是从大晋过来的探子!”
“哦?您是想自证您私通大晋,好处不足,反杀信使?”
“好一张利嘴,当真是死有余辜!”随即身形闪动,短刀毕现。隐在一旁的一位暗卫出奇制胜,两三下便制住了其其格。
其其格被点住了哑穴,只瞪大了眼睛看着关先生表示他的愤怒。关先生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其其格:
“夫人听小人一句劝,无论是私会男人亦或是通敌叛国,我都有办法帮夫人坐实的!”
“亦或者两样一起?想必一定很有意思!”
其其格此时内心十分挣扎,一方面担心这人栽她这些个被叛的罪名,她是要被部族点天灯的,她的额赫额祈葛还有弟弟妹妹都要遭殃,族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另一方面,一看就知此人来者不善,担心自己应付不来。
若是一开始就叫人来,恐怕这人也有办法栽她个不能翻身,亦或是当场被杀死。脑子里正琢磨着对策,想着没准拖得一时,一会儿首领能过来她就得救了;只听到:
“哲别得了密报,带人出营去了,天亮之前回不来!”
“夫人最好想清楚,我这人向来最受不得些被戏耍的闲气,到时候夫人的处境我可是保不了的!”
其其格不由得害怕起来,怎地这么巧首领出营了?是诓骗她还是真的?
其其格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外面似有些马蹄声。
如果是真的,她的处境是被栽脏或者是直接被杀了?真真是流年不利,怎么遇到个煞星。
最后没得办法,只得认命的用眼神示意关先生。
“呵呵,夫人莫急,是小人失礼了!”随即眼神示意暗卫给其其格松绑。其其格的哑穴被解开后忙问: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