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焰溟熠面不改色,天子风采依旧,稳坐泰山,颇有兴致的注视着我。对于逼近胸膛的剑,他丝毫不放于眼中。
“救驾,快救驾。”
离他最近的承德最先做出反应,以为我真要刺杀,忠心护主,惊慌失措的挡在他身前,颤抖着他的公鸭嗓大喊。
“郡主不可。”
张大人一惊,身体如收缩的弹簧,蹦的一下从座上弹起来,胆战心惊,面色煞白。
“澜汐。”
凤离也速站起身惊呼一声,睁大双眼,心惊与担忧交织在色变的脸上。
显然,他们都为之担忧,金銮大殿之上公然行刺异国皇上,这不单单是死罪。
如我这一剑真刺下去,西黎与东旭的关系真就彻底崩了,我与父亲他们永远回不了东旭国不说,西黎一定会再次向东旭国大势出兵,再次燃起战火的硝烟。
惨重的代价,将是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落下寒光的长剑,却在即将逼近焰溟熠胸膛时。我一脚尖点地,经典的一个后空翻,退回了大殿中央。
焰溟熠风姿绰约的微扬一抹浅浅的魅笑,一切似乎都了然于心。
悬在众人心中那根心惊紧绷的弦,终于松懈。
丝竹管弦之声再次响起。
承德退到一边,双腿明显不受控制的打颤,他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探究的目光在我与焰溟熠之间来回的游离。
“大胆东旭郡主,胆敢在我西黎国的朝堂之上公然用剑对准皇上,这是对我西黎国大不敬的挑衅。”
有大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站出一步,愤慨不平的对我指责道。
我依旧舞剑未停。
焰溟熠收敛微扬嘴角的笑意,独具威慑的一眼投向出言的大臣。大臣顿感如芒在背,身体一寒,颤颤巍巍的缩了脖子。
众人见此,我在金銮大殿之上做出假意刺杀的惊人之举,却无人再敢参言。
听闻呼救声的御林军护卫拔刀冲入大殿,刚到门口,焰溟熠手一挥,全部齐刷刷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