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儿和江浪红面色愠怒,“刘云朵,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动不动就把青楼、姑娘这些污秽字眼放在嘴边,你还要不要脸呀?”
“跟我说脸,那你们一个两个都倾巢出动来勾搭男人是不是比我还更不要脸呢!”刘云朵扫了一圈身后那些小伙子,发现杨志高那个傻大冒没在里边。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救。
她学着赵喜儿那嗲嗲声,揶揄道:“赵喜儿,怎么不见你的志高哥哥呀,以往可是天天来报到,该不会是人家看不上你了吧!”
赵喜儿大失面子,说话很没底气:“才不是呢,志高哥哥只是有事情忙。”
“是呀,忙得都顾不上来跟你献殷勤了。”刘云朵腹黑地取笑着说,赵喜儿捏着手帕,气得当即红了眼,呜咽抹泪。
引得身后几个小伙子为她出头,“刘云朵,你不要太过分了,总是欺负喜儿。”
刘云朵抡起拳头上前,那些适龄男人一个个弱鸡得很,吓得后退几步,“你们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还是说她哭就受欺负了。那我这人哭不出来,还受了天大的委屈呢!我该去向谁倾诉。”
刘云朵没好气地看着对面还在做作的赵喜儿,说了句:“我的眼泪可是珍珠,不会像某人一样不要银子似的动不动就流下来。”
赵喜儿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以往一有这样的争端,都是陈美花站出来解决问题。
当然她不敢拿刘云朵咋样,她专挑陈春花拿捏,“春花,大家都是村里人,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以前只要陈美花开口,不管对与错,陈春花总是第一个出来示弱。
每次刘云朵被气得不行,偏偏陈春花又是她好朋友,不能发脾气。
妥妥一大朵白莲花。
哪知这次陈春花鸟都没鸟她一眼。
她想当老好人可别拿她来当垫背。
刘云朵知道春花已经变了性子,所以不带怕的。
陈春花不作为,陈美花以为她没听到她说的话,走过来跟发号施令似的,“春花,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完全忽略二房在陈家的地位已经改变了,习惯性地把陈春花当做下人使唤。
原主陈春花经常被陈美花当做牛马使唤,不带尊重人的,受尽委屈。
陈美花走近一看,这才发现陈春花身上的衣裳全是新的,跟她身上的桃色小裙一样都是棉布做的,而且衣裳前后绑着不知什么布条,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还有头上也绑着小娟花,梳着一个奇怪的辫子。
至于脸上那条纱帕她知道,一条就得二十文,她前天说了老半天姥姥才愿意买给她的。
在她眼里,陈春花只有穿破布的份,她们二房的孩子都不如她们大房,只有被她比下去的份。
哪知不仅陈春花,就连夏花几个也是一身新衣裳。
陈美花皱了皱眉,满脸疑惑,难不成二叔赚钱了?
因为陈美花去照沟村住了一趟,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看着陈春花穿得比她还新鲜,她眼红得紧,当场抬起手就要揭开她脸上的纱布,想要让她暴露丑容,当初丢脸。
只听“啪”的一声,陈春花的纱帕依旧完好无整地挂在脸上。
反倒陈美花的手被狠狠打了一下。
意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