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云算好时间,吃了几片面包后,就开始喝红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瓶红酒见底,她才起身去浴室,走进浴室,脑袋眩晕的厉害。
她打开浴缸旁边的水龙头,水流进浴缸里,她将水开到了最烫,等待着水流满浴缸。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夏晚云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尽管喝了酒,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眸子充满了伤心之情。
待到水满浴缸,她关掉了水龙头,让它慢慢冷却到适合她的温度。
她跌跌撞撞的走回卧室,窝在沙发上,给自己盖上薄薄的毛毯,然后往高脚杯里倒红酒。
她慢慢的喝着,好像真的醉了,眼泪从眼眶里跑出来,一滴一滴的滑落。
她拿起桌子上那一把锋利的刀,看着刀面泛出冰冷的光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不感到害怕,刀面映着她醉眼朦胧又好笑的脸,眼眸闪过一丝狠意。
她将刀轻轻的放在手腕上比划,刀面的冰冷传递到她的肌肤,仿佛全身都冷了起来。
夏晚云拿过手机,看了看白飞宇发来的消息。
“等着我。”
“我下飞机了。”
“你为什么不回我。”
“很快就到了。”
“很快就到了,在等等。”
坐在车里的白飞宇心急如焚,他心里有强烈的不安,他已经打不通电话了,消息也不回,他真的特别特别的害怕,他难以想象夏晚云会做什么傻事,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英国,一个人喝酒,一些丧气话。
夏晚云起身,手中拿着刀,摇摇晃晃的走近浴室,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她钻进浴室里,水漫过她的脖子,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夏晚云向上挪了挪,水滑至她的胸口,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她握着刀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心一狠,在手腕上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先是大滴大滴鲜艳的血珠,然后是汇聚而成的血液,汹涌而至,夏晚云将手放进水里,鲜艳的血瞬间将整个浴缸染红,红的刺目,夏晚云浸泡在血水里,缓缓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死亡的威胁。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水的温度令她的意识涣散,也许是因为血的流失,她想沉睡。
白飞宇快速的下了车,掏出钥匙开了门,白飞宇大声喊着夏晚云的名字,他推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一股酒味,看着桌面上空酒瓶,他的心一瞬间就慌乱了。
他推开浴室的门,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仿佛将他的眼睛也一并染红了,他看着,瞳孔瞬间放大,惊得呼吸都减弱了,他不敢相信,害怕,惊恐像一块巨石一般砸中他脆弱的心脏。
他抱起水中的夏晚云,眼泪瞬间倾泻而下,他的声音充满了害怕与颤抖,整颗心痛得四分五裂“晚云,你醒一醒,你不要吓我。”
白飞宇着急拍打着夏晚云那张苍白的脸颊“你醒一醒。”
白飞宇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在沙发上,他用雪白的浴巾将她裹紧,捂住她手腕的出血口,用另一只手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白飞宇哭着,哭的撕心裂肺,眼睛仿佛隔了一层雨幕,朦朦胧胧的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晚云,你不要吓我,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