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至少他还活的好好的。”
赵贵妃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是”
“嗯,刚传来的消息,卫无沅把他找回来了,现如今已经回了军营,夺回丰庸关,就回来了。”本来,他也是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没想到倒是她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么多年,他的孩子竟然好好的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听后,赵贵妃喜极而泣,她的孩子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俯身吻了吻,有多少年没靠近过她了,久到他都忘了。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她是怪他没能好好护着他们娘俩,是以,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这一错就是二十年啊!
“对了,方才我听婚书?什么婚书。”
她擦了擦眼角,愣了会儿才想起来,眼底满是无奈,“是邑儿,临走前央着人家给他写了婚书,那股缠饶劲儿也不知随谁。”
舜源帝听后挺了挺胸膛,这自然是像他嘛!
“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成亲吧!”
见他这般高兴,也不知道他在乐啥,“陛下,今的事……”她不想他现在就宣布邑儿的身份,不邑儿会不会认她,单那苏皇后,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放心,我有分寸。”
完瞥了眼她纤细的脖颈,不禁吞咽两下,“芷儿,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好好话了。”
赵贵妃抬头狐疑的看着他,却看得他心痒难耐,一个打横将她抱进内殿,惹得她惊呼不已。
翊坤宫中,一道裹着黑袍看不清面目的人从暗处现身,吓得端着水给皇后净手的宫人失手打翻了盆,一道寒光闪过,还未来得及叫嚷的宫人命丧当场。
那黑袍上前掏出一个玉瓶,朝尸体上洒上药粉,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脚下的血水,眼底浮着淡淡一层不满,真是扫兴。
黑袍不语,一瘸一拐的绕到她身后,轻轻抱住她,干涸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回头,眼中风情万种,“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长老那便恐怕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靠你们的本事了,家主似乎改变了注意,你们要心喽!”
见她提到家主,黑袍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哼!那个子,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不是最恨缥莞夕吗?为何要让她复活?”
闻言,她掩唇嗤笑一声,“她复活就是我的对手了吗?若她知道是用她那宝贝女儿的命来换的她,恐怕,不用我出手就疯了,到时候,缥莞夕,卫无沅,一个个都将不复存在。”
“哼你的心果然毒辣。”
“毒辣?那你们不还是前仆后继的做了我的裙下臣。”
刚完,那黑袍便将她打横扔到雕花大床上,俯下腰身,床上的罗幔剧烈晃动着,传出阵阵吱呀声。
刚沉浸在喜悦中的西圣,怎么也没想到,北秦竟然这么快卷土重来,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原本早已失踪的秦邑竟然安全无恙的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不是秦邑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了吗?难道她骗了我们!”西圣统帅厉觉韧愤怒的锤着桌子。
“报”
“将!”
“统帅,秦军正朝着这边进发,约莫二十里就到了。”
什么!怎么来的这么快?
厉觉韧顿时慌了神。
其余将领纷纷开口,“统帅,我们撤兵吧!若是跟那秦邑硬碰硬,最后输的一定是我们呐!”
他慢慢捏紧拳头,不想就这么被秦邑踩到脚底,可现实情况又容不得他做出选择,最后只得咬着牙艰难开口:“退!马上撤离!”
“报”
“又有何事?”他不禁捏了捏眉心,这场战役打得他身心俱疲,原本他就不赞同出兵征战北秦,可是皇帝他算了,现在这么多也没用了。
“营外有三位灰袍老者求见。”
他不记得有见过灰袍的人,到底会是谁呢?“让他们进来吧!”
三人隐藏了面孔,仅着一袭灰色长袍,愈发衬的三人神秘,“三位是何人,来我西圣军营有何要事?”
三人俱是轻笑两声,中间身量较的率先开了口,“想请统帅借个路。”
借路?这条条大路,他们非得来这儿借什么路,怕是来挑衅的吧!
他悄悄握紧手中的剑,趁他们不备刺了过去,却不想却碰到了什么屏障似的,生生拐了个弯儿,刺进了他自己腹郑
“统帅!!!”帐内几位大将惊声喊道。
三人同时勾起唇角,口中默念,手上捏着诀儿,见此帐内众人纷纷上前抵挡。
“不要,快住手!”厉觉韧察觉到不对,大喊一声,一道刺眼的光朝他们推过来,瞬间众人翻飞在地,气绝身亡。
帐内动静惊扰了外面的士兵,刚准备拉开帐帘,一阵飓风吹来,将他们高高卷起,又重重抛下,尸块散落一地。
被将领的尸体遮挡住的厉觉韧,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人尽数被人斩杀,目眦尽裂。
收拾完残局后,身穿灰袍的三人掀开帽檐,长吁一声,三人长相极为相似。
中间身量矮的人,头发花白眼睛却炯炯有神,左边的人稍长几岁,捻着胡须看着满地的尸块冷哼,唯有那右边年岁最的捂着鼻子扇了扇,满脸嫌弃:“真是的,都借路了,非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