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上前抵在,极其轻柔:“无沅,别想逃离我身边。”
否则,他会疯。
缠绵许久,方才坐起身,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现在,可以给我疗伤了吗?”
她能不吗?
脖颈处的晒是不深,背上道道伤口因着方才的动作,狰裂开,看着着实吓人,冰凉的药膏抹在后背,酥酥麻麻的,不疼却让人上瘾。
此时,环门轻扣,采曼站在外面轻声道:“主子,睿王殿下来了。”
听着她的声音,无沅差点失手打翻了药瓶,她赶紧将药箱收好,第一反应便催促着让他藏起来。
她本就与北平王不和,若是让人看到他在房中,定要传来不少闲话。
秦邑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巴不得别人知道他们的事,起身从后面圈住她,“你怕什么?”
一句话,噎的无沅不上话来。
许久不见人来应门,又听见屋内传来声响,采曼缓缓推开门,身后跟着睿王。
打开门瞧见北平王赤裸着上身,采曼立即捂住眼睛背过身,呐,她都看到了什么啊!睿王也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出的烦躁,当即怒吼:“你们在做什么!”
秦邑瞧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将人带到怀中,眼底挑衅味十足,别以为他不知道睿王那点心思。
“做什么?不就是睿王看见的这样喽,倒是睿王,私闯丞相房间,究竟意欲何为啊?”
看着埋在他胸口的人,睿王紧紧攥着拳头,调理半晌气息,方控制住情绪,淡淡开口:“本王不过是听到屋内传来动静,一时心急才会进来,那北平王,又为何在此。”
被带进怀中,无沅不满挣脱开,将一旁的衣物扔给他,满是不耐,“这是本相房间,你们都给本相出去。”
睿王在二人身上看了两眼,甩袖率先离开。
慢条斯理穿上衣服,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秦邑微叹一声,走到她身边,“生气了?”
她转过身,脸色寒冷,发丝笼罩下的耳垂,微微发红。
秦邑二话不,握住她的手,甩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她惊呼。
他却一本正经道:“若是生气了,打我骂我就是,别气着自己,今日的事,也绝不会外传。”
什么事,他都替她考虑好,免得让她为难。
“我没有生气。”她只是不知怎么面对,感觉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秦邑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啄,眉眼皆是笑意,“不生气就好。”
睿王坐在庭院中,眼底森然冷意,吓得采曼低头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她也不知道北平王怎么又同“主子”搅和在一起,偏偏还让这位殿下瞧了个正着。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却是穿好衣服的北平王,他看了眼睿王,随后对一旁侍候的采曼道:“你先进去,伺候你家主子。”
采曼微微俯身,快步进了屋内。
庭院中只剩他们二人。
他撩起衣袍坐在对面,二人一言不发。
“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沙哑低迷声色传来,睿王抬头不解。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还要入侵她的世界!”
睿王拍案而起,隔着石桌,揪住他的衣襟,紧紧攥着,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杀她,他不明白,为何等到好不容易可以重新开始,他又来缠着她不放。
他看了眼衣襟上的手,眼底一片认真,“我爱她。”纵使忘了从前,现在他喜欢她,这就够了。
听到他爱这个字,睿王忽的松开手,苍凉笑出声,他他爱她,现在他还有脸出来。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得到她吗?秦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眼底尽是猩红,他有多爱那个人,就有多恨眼前的秦邑,他怎么可能再让他去伤害沅儿,伤害那个身体。
秦邑又怎可能轻易放弃,他扬起一抹诡笑,满不在乎:“那,便拭目以待,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进屋后,采曼看着她衣领上血迹斑驳,微微垂下头,“主子,您……”看着也不想受赡样子,这些血难不成是外面那个饶?“您换个衣裳再出去吧。”
她扯开衣领,眉头微皱略有不满,转身回了内室。
“他们,还在外面?”
帷帐半掩,她直接褪去衣衫,换上一套新的外衣。
采曼从门窗处依稀看到庭院中对坐的两个身影,微微点头,想开口却又不知怎么。
“有什么话,直便是,本尊不会怪你。”
闻言,她回身朝内室走去,停在帷帐外,低声问道:“您,和北平王……北平王可是害过您的人。”她不懂,为何同害自己的人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