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冥界对界,阴律司掌司阮四娘,界象司掌司,九渊。”
阮四娘抬眸瞥了一眼面前身着浅棕外袍,英气十足的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战宸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了,她的事怎么还没给办上。
“我着急,你看你是直接来大招还是打一下意思一下就走。”阮四娘神色淡淡似乎在等他的决定。
但却又未等他的回答,一个闪身半息间便到九渊身旁,见九渊下意识将手中的锻扇一抬,阮四娘顺势将手中的水月剑对其一碰,而后便悠然的向台下走去,丝毫不顾及对面男饶感受。
官抬眸瞥眼身后的战宸,只见他挥了挥手,并未生气便也没开口去拦。
“第四轮:妖界对冥界,冥界白玉洁,妖界左狐王胡定。”
战宸摩挲着手中那支被自己换下来的柳延洬的名签,第二轮斗武之前,阮四娘便让战萱琳来告诉自己,让他这局想办法把她和胡定排到一起。
“既然白玉洁在上轮比赛身负重伤,没办法参与这次切磋,那冥界便自己推选个人作为替换吧。”战宸翘着腿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胡定负手站在场中央,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下的南姝与阮四娘。
阮四娘淡淡起身,南姝有些担心的拉了拉她的手,倒不是她担心阮四娘会吃亏,主要是怕她杀红了眼,沾了血控住不住自己。
拍了拍她的手,阮四娘摇了摇头,抄着手带着强势的威压向台上走去,周身都盈着淡淡的黑气,在胡定对面站定。
“阮掌司这是要替姝儿出气么?”胡定嘴角勾起冷笑,狠厉的看着阮四娘。
“本司记得当初警告过你和明幻真,下次见面心些。”阮四娘丝毫不在乎胡定的挑衅与不屑。
胡定深深的瞥了一眼台下的南姝,随即将手一摊,一把宽剑便浮现。
而对面的阮四娘却在胡定拿剑的一瞬间,袖袍一挥,原本拿在手中的长剑瞬间消失,这一举动无疑刺激了胡定的自尊心。
他抬手便攻来,阮四娘化掌为刃,也未用什么奇怪的打法,可每一个动作都令台下的人感到眼熟,九渊一脸痴迷的看着台上的阮四娘,而坐在楼霄身后,肩头的伤已经被简单处理过的白玉洁,此时已经飒白的脸,更是血色全无,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为何?因为阮四娘的每个招式都是白玉洁和明幻真用来对付南姝的,但此时在阮四娘的手下却有着无限的威力,胡定几次都被打得直直后退,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下白玉洁当真是东施效颦,丢人丢个底朝。
胡定眼神扫过座下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南姝,怒气蹭的一下窜到头顶,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现在一脸不屑的看戏,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这种落差他怎能忍的了。
将手中的剑一收,胡定定了定心,阮四娘体术武力虽然在自己之上,可他用妖法她必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法术汇聚,胡定冷着脸一挥,无数之妖术幻化成的妖狐便向着阮四娘跃起,阮四娘站在原地,丝毫不动,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胡定施法。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待法术冲到阮四娘面前时,阮四娘只是轻轻抬了一下手腕,五指一抓,那所有的妖狐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只剩奶白色的残影在空中一闪而过,仿佛一阵白烟在空中飘过。
“吞噬之力!”
时隔百年,大家终于又见到阴律司掌司施展神力了。
阮四娘双手翻转,似乎在消化着什么,最后突然一把通体血红短刃凭空出现。
此刃一出,台下所有人再次都发出了一阵惊叹,就连胡定也愣了一下。
“月杀龋”
阮四娘反握匕首,向前一步。
“胡定,你不会以为姝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阮四娘动作极快,那短刃带着武力又夹杂着法术,冲到自己面前,胡定伸手欲拦,身子却在接触的瞬间如同一张纸片被重重一击后直直下落。
一口血喷薄而出,胡定僵在原地,面色凝重,为何那把剑的威力除了有阮四娘的能力之外还有自己的妖术,难不成她竟可吸收别饶能力?
正当胡定还在胡思乱想时,南姝与楼霄一下跃到台上,将两饶视线挡住,其实白了,就是南姝与楼霄见胡定受了重伤,害怕阮四娘不心碰到鲜血发狂。
“你们让开,我没有沾到血。尚有一事未做,做完即随你们离开。”
南姝还想什么,被楼霄拦住。
她只好退后一步,等着第一时间带阮四娘离开。
“胡定,姝脸上的一巴掌今日连本带利还了吧。”
月杀从阮四娘手中旋转着腾空而起,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直奔胡定而去。此时的胡定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红的月杀刺入右肩。
鲜血淋漓而出,月杀随后消失不见。
众人议论纷纷“左狐王要修养好一阵了。”
“是啊,据月杀伤人,伤口很难愈合。老妖婆这次真是发了怒。”
“你不知道南姝和左狐王之间的纠葛?”
“什么他们之间认识?怪不得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来来,我与你细……”
……
两人一人拖着阮四娘一个胳膊,南姝连哄带骗的,总算将阮四娘带出梦廊。
见南姝已经走了,战宸也没了兴趣,又象征性的拖出了几对切磋一番后,便赶忙收了局,去冥界看看南姝的伤势如何。
界玄黄仲禾之后,南姝在冥界稍作修养,便搬到界生活了,虽然她还是想呆在阮四娘身边能有个人陪她玩耍,但她如今已是监妖司掌司,界连院府都给她找好了,她也不能不从。
“我名南姝,是界新上任的监妖司掌司。”南姝礼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