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日子是明亮的,早晨一切都是静默的,天籁轻响。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不远处的村庄,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此时,村庄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辰逸睁开朦胧的双眼,从床上爬起,看了一眼蔚蓝天空。
几人简单吃完早餐后,一路上,闻着清晰的空气,沿着清澈的小河流向不远处的村庄缓缓走去。
村庄枕着小河流,就像婴儿安详躺在母亲的臂膀中,小河两岸绿树成荫。
村庄周围是层层的梯田,西边有一处草坡,辰逸看着远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若是以后能够用来放牧再好不过了。
走到近处自己才发现,村子的民宅多沿山坡而建,它们用土胚和砖木结构建成。只有极少数的村名屋顶盖着瓦片,有的屋顶上居然覆着稻草。
村口石阶旁却矗立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分叉的枝桠上,挂着无数扇形小叶片,微风一吹,树叶相互拍打在一起,不断发出簌簌的响声。
走进村中,农奴小屋都显着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
辰逸发现有许多屋顶好像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
心中一叹,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
村中的行道由各组石阶组成,蜿蜒延伸而四通八达,拾阶而上,石阶两旁长着苔藓或蕨类植物,没有狗吠鸡鸣,宁静而不寂静。
在路过的途中,看见有一位中年男子,行色慌慌张张,向村中跑去,辰逸出手相拦住,疑惑的问道:“这位大叔,我见你行色匆匆,莫非村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本不想解释,回过头见辰逸身后有几人手中握有佩剑,心道这群怕是不好惹,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中的赵财主,今天来收租了。我急着要去交租,去迟的话,租金要翻倍。”
中年男子说完,头也不回向向前跑了去,辰逸略有所思的看着男子跑去的方向,一行人也紧跟了过去。
不远处,辰逸已经看见远处聚集了好多人。
只见高处的平台上坐着一位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辰逸心想这人便是村民口中的赵财主吧。
又看见男子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有说有笑的。
“张铁柱。”
辰逸看见一位大约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慢慢地向前走去。
坐在椅子上的财主,脸色苍白,看着张铁柱,笑着说道:“张铁柱啊!张铁柱。银子准备好了没?”
张铁柱弯着腰,低着头说道:“赵老爷,还请你在宽限几天,小人一定想办法,将银子凑全,亲自交到你的府上。”
赵财主听完闭上了眼睛,他身旁的人,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道:“张铁柱,我家老爷对你不薄,好心借给你银子为你父亲治病,当时我们可是说好了今天和租金一起交,字据都立好了,若是今天交不上银子,就拿你妹妹抵债。”
张铁柱一听,拿妹妹抵债。急忙解释道:“赵老爷,当初我们立字据时,你们并没有这一说法,当时范秀才也在场,你可以问一下范秀才。”
范秀才站到赵财主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张字据,笑道:“张铁柱,话不能乱说,当时你明明答应,今天还不上银子,你便用你妹妹来抵债的,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这白纸黑字,你是赖不掉的。”
张铁柱颜色苍白,六神无主,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辰逸知道张铁柱并没有说谎,要怪也只能怪他不识字,中了这几人的圈套。
只见范秀才走到张铁柱旁边,笑着说道:“张铁柱,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今天你补上租金和银两,二则是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家大业大,对你的小妹张香云可是爱慕已久,你若是能够答应老爷的要求,以后就便是一家人了,难道老爷会不帮你们吗。”
“哎,张铁柱的妹妹长的挺水灵,怎么会让赵财主这个王八蛋盯上。”
“可不是,凡是被赵财主看上的姑娘,最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听说,赵财主的靠山可不小。”
“你们小声点,这样的人,咋们惹不起。”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们,辰逸恍然大悟低声道:“我说呢,怎么觉得这个招财主这么大口气,原来是有靠山啊。”
张铁柱通红着眼睛,直直的瞪着范秀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明白了,是你,是你们合伙给我下套,赵昌邑你不是好心给我借银两,而是打我妹妹的注意。”
赵财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张铁柱,我赵昌邑的名字,也是这种低贱之人能直呼其名的吗,如果下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财主已经不耐烦了,邹着眉头说道:“怎么样,你想明白了吗?”
张铁柱急忙跪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道“还请赵老爷放过舍妹,多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将银子还给你。”
赵财主身旁的人说道:“张铁柱啊,我们家老爷就再给你半天时间,中午之后,你若不能将银子和租金还给我们家老爷,你是知道的……。”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远处的天边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张铁柱的父亲听完后,躺在床上狠狠的砸着自己的双腿,嚎啕大哭道:“都是为父没用,是为父连累了你们。”
张铁柱跪在地上扇着自己的我耳光,痛哭道:“小妹,是我不好,我没能力保护你。”
妹妹张莲心泪流满面的哭道:“哥,我不怪你,我走后,爹娘就拜托你了。”
张铁柱的父母通红着双眼,母亲满眼泪光,痛彻心扉的喊道:“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啊!”
村民们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却没有一人敢靠近。
不一会,迎亲的马车已经来到了张铁柱家门口,张莲心一步一回头,看着自己的父母,张莲心已经想好了,就算到赵府自己也会用自己手中的剪刀,保住自己的清白,死也不能让赵昌邑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张莲心举着沉重的脚步,在即将上轿子那一刻,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了,辰逸不由孙了一口气。
辰逸几人缓缓走了过来,道:“且慢,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村民们一看,说话之人衣着华贵,气宇不凡,身边站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见女子轻轻的笑了笑,人们只觉得整个天地仿佛黯然一暗,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