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兵之事。”千秋低眼瞧着急忙凑近的朱砂,无奈道:“许是为了月魇。”
“那月魇是有危险了?”朱砂顿时紧张起来。
“现下只是有这种可能,毕竟月魇候闻名毒族,且比旁的侯爵地位更受尊崇,心怀歹意之人,多少曾受他查处过,故而,需你已司侍身份继续跟随,一路护他安全,留下苦莓庄查探有无异常。”
“遵命。”朱砂立时起身,不想牵动身上各处伤口,疼的立刻瘫回石凳之上,本就无血色的面上冷汗立现。
千秋皱眉:“他都弃了你,你还这般担心他作甚,骨气哪里去了,之前求我取血入药时那副绝然之态哪去了。”
朱砂苦笑着抬头,不想疼痛仍在逐渐加剧。
“便是你这般意气,非要挨那杖刑,你们两个斗气,倒叫我来回奔波,疼了吧,昨日下的药虽有些猛,现下也该过去了,这疼你且先忍着吧,月魇非要两日后出发,你若想与他同行,只能先医好伤,不疼的话便要好的慢些。”
“我无妨。”朱砂低头窝在那里,紧咬牙关。
千秋撇了下嘴角:“好好休息,待到出发前我遣人来知会你。”
“好。”朱砂抬头笑着说,冷汗自额边滑下。
“按时吃药。”千秋摇着头,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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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莓庄,西进院内院主厅,沙华、扶廊、炙莲茶整理完近期司侍查到的消息后刚落座,一司侍快步进来抱拳一礼后:“禀司监,司信到。”
沙华点头,结果那叠信件,司侍回身退下,与正进厅的将离、千鲤刚好错身。
“无异常。”将离大跨步走进,端起茶盅连灌五杯后,擦着唇角的水渍:“松蕈镇附近的村落这回算是全部查完了。”
千鲤来到另一边坐下,也未开口。
沙华收回目光,继续翻阅一旁几案上的书信。
自水榭那日之后,两人间便很少再有交流,回返的路上因着月魇的交待,千鲤倒是对沙华照料有加,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疏远感叫人无法忽视。
心烦意乱的沙华翻着翻着,视线突然定住,眉头也逐渐锁紧,好半晌,他抬头看向千鲤。
“怎么了?”注意到沙华的目光已停留许久,扶廊侧首问道。
沙华抿着唇,未做声,莲茶、将离回身,连着千鲤也看了过来。
沙华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信,最终微笑着回了句:“无事。”
扶廊等对视后继续低头忙着手中的活计。
“千鲤,你的信。”沙华缓步行到千鲤身前,说出了三日来两人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