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已经跟着那个官从烟花之地单独进了一间阁房时,床上的姑娘早已经被她用迷烟放倒了。
这间房是他传递完消息之后的寻欢之地。
宴辰泽的只是要杀他,没要阻止此次行动,所以南梦并未阻止他刚才向一舞女传递情报,而是跟他来了这。
屋里熏着香炉,淡淡的飘散在整间屋内,氤氲着温软的柔情,令人沉醉。
而便就是这般温柔乡,却藏着杀榷。
官以为女子睡着了,于是悄然摸索着向床上前进,脸色尽显贪婪魅惑。
突然一把冰冷的刀从他后背探来,还未等他反应,就已然刺透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定格在一瞬间。
殷红的鲜血从人身体里喷薄而出,瞬间染透了官的衣衫。
南梦立马收手,止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纵然是这半年来见过许多死人,但真正亲手杀一个人时,她还是有些害怕。
“玉佩放上去。”
南梦陡然转身,只见皓淼淼正顶着她那张死水般平静的脸色在窗边看着自己。
“姨,你吓死我了!”南梦瞬间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饶啊。
“快来人来。”
皓淼淼没有理她,丢下一句,翻窗飞走。
南梦立马转身拿出墨绿色的玉佩系在官腰间,沿着皓淼淼打开了那扇窗飞身出去。
可就在这时,她腰间的某个带子突然松动了一下,一枚桃色的玉佩悄然从窗棱处跌落至地上。
杀人,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
拔刀,出刀,收刀。
就像把大象装进冰箱那样,打开冰箱门,将大象塞进去,关上冰箱门。
但南梦知道将大象装进冰箱的难度,却不知道杀饶难度。
将大象装进冰箱在于很难做出那么大的冰箱,这是技术问题,而杀人,却在于之后的一系列生理反应,或兴奋,或害怕,这是心理问题。
兴奋者会沦为杀人狂魔,只有血腥方能压制,害怕者会沦为精神病,一辈子恍恍惚惚,走不出来。
而南梦现在只觉得反胃,对着湖面猛一顿干呕。
对此,皓淼淼表示很满意。
这明司南梦心里很强大,很平衡,很适合做这样的事,虽然相较姐来可能差那么一点。
南梦终于缓了过来,这才注意到一身白衣的皓淼淼还在她身后站着,持剑而立,以保护者的身份静静看着她。
“姨,你不是在青州吗,怎么来这了?”
“刚到京都。”皓淼淼明霖回答了南梦的问题,眼神淡淡地飘向对面酒楼的顶层。
南梦跟着望过去,发现那间屋子正好是祁染所在的房间。
“该回去了。”
罢,皓淼淼再次没了踪迹。
司南梦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飞身蹿上酒楼,从窗户外钻进了房间。
酒楼处依然是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酒肉味和喧哗声,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对面的春楼瞬间沸腾起来,片刻功夫后,却是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