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渔一回去清姝晚就把衣服换下来,交给音鹿让她拿去烧了,别留下痕迹。音鹿自然明白,这时候绝对不能给人留下话柄,就算没人看见幼渔的容貌。
前脚也会有人记得幼渔穿着如何。
隐沙一回来就见幼渔脸色沉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姑娘,怎么了?刺杀的事,没成功吗?”
幼渔手抵在嘴角,来回不停地走路,“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过是一炷香,老丞相就死了,没这么快!”
“怎么了?”隐沙道。
知道急也没什么用,“老丞相死了。”音鹿进来奉茶,“老丞相死了,任务不就是完成了吗?莫不是还有变故?”
“不是你杀的?”隐沙猜测道,幼渔没有回答,音鹿便懂了。隐沙两手一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已经找不出形容词,“那个摄政王,没安好心!”
“老丞相是什么人,玉衡王上肱股之臣,他死了,玉衡王上会放过你吗?就算是你不是杀害老丞相的真凶,恐怕也没人回信!”
幼渔捏着额头,很是头疼,“不,老丞相死的蹊跷,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是手法却跟我极为相似,就像是……”幼渔不知如何解释,“就像是在那里等着我这样做了!”
“可是姑娘你没动手!”
“现在已经不是动不动手的事了,而是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就算是没有老丞相,也会有其他事向她而来,无人护着她。
“有人亲眼看见你杀了老丞相吗?”隐沙道。
幼渔睁开眼身子作正,“或许,还有办法!”
刚进清姝晚,下一刻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幼渔姑娘,大理寺来人了。恐怕来者不善。”音鹿有些担心,本来今天的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让姑娘不要去,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现下看来,这恐怕就是摄政王设下的圈套。一专门来算计姑娘的。
“大理寺?谁来了?”
音鹿凑过来,“摄政王的人——李潮风。”
幼渔站在屏风后面,“那个人真的是摄政王的人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怎么没在摄政王口中听说过。
“他拿出了摄政王的狼牙令牌。不过摄政王身边的人,一个也是信不得的。”音鹿有些恨恨地说道,幼渔也知音鹿这是对摄政王有怨恨。
不过既然能拿出狼牙令牌,定是摄政王的属下没错了。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幼渔过去,一点也不着急,周身地气势凌冽,腰间的那把刀是家族传承,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些人的浮躁,反而更显冷静,这显然就不是这上京养出来的人。上京里出来的人,不是弱不禁风,就是胸无点墨的废物,这明显就是经历过战场鲜血洗礼的人才会有的气势。
幼渔退回去,“去准备一下。”
“是!”音鹿还没走,幼渔拉住她,“我没说完,这次恐怕要出远门了。很久都不会回来,联络各地,最近不要太张扬,暗中行事!”幼渔将手中的镯子交给她,“清姝晚里面什么都留不得,全部带走!”
音鹿脸色不好,“远门?”
“嗯,李潮风不是普通人,他上过战场,普通伎俩在他眼里,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