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时樱这话绝对是因为本能的求生欲。
自从工具间经历他手握瓷片赤目欲裂的场景后,她就相信这个反派不会再把她挫骨扬灰,因为他那么拼命救过的,必然拥有和生命划上“约等于“符号的价值。
所以很多话,她不再顾忌:
“还有你的腿,总要治一治才能好,对吧?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怎么能讳疾忌医呢?那个疤……“
“时樱。“
蓝鹤川连名带姓地叫她,口气可以很糟糕:
“不能拿到三分钱,你就想着开银行,我的事情你别插嘴。”
时樱怔怔地看着他,从他冷萧的眉眼间看到隐忍和警告,自以为默念事实上了出来:
“身体不好的人都喜乐无常阴晴不定……“
没完她就咬住了舌头,眼见着大佬脸上布满乌云,她抬手不轻不重的在脸上打了一下,她没疼,蓝鹤川却皱起眉头,不悦地:
“你发什么神经?“
“论有一个颜值逆的未婚夫该如何正确相处……”
时樱一本正经地:“……吵架都得抽自己。”
蓝鹤川:“……”
好好着话,她要多管闲事提别人不痛快的事,本来打住话题就能揭过去,她非要对自己抽一巴掌,顺便撩一下。
现在零零后,难搞哦。
既不想提腿的事又禁不住某人撩拨,蓝鹤川驱动轮椅向厨房而去,微长的头发下,两只耳朵通红通红的。
“我去做饭。“
第二上工时间早,时樱来的也早,鉴于昨被晒的凄惨,今特意带了遮阳伞和电风扇,然而这并没有让她感到凉快,因为沈暮秋也来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