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坐落在天山山腰。
一座占地五十余亩的主殿,气势恢宏,在主殿四周,各类殿堂尚在兴建,当真是热火朝天,勃勃生机。
“啪!”
一面上好白石桌,应声炸裂。
周楚吉手掌拍在石桌上,面目狰狞。
须知白石桌,乃夏国西北羌州特有的一种玉石,数量稀少,色泽光华,犹如凝脂。
打造一个白石桌,需要十余名工匠耗时三年多,方能够制作一面,可见此物珍惜,可谓无价之宝。
这种桌子,在夏国皇室,都是稀有之物,莫说他国,单是夏国之内,都是供不应求。
正因为如此,白石桌象征着尊崇的地位。
然而,这等天下稀缺之物,此刻在愤怒的周楚吉手下,支撑了一息不到,便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实在猖狂至极,无法无天!”天山派掌门周楚吉从位子上站起来,衣衫无风自动,山羊胡须跟着抖动。
他的双脚踩在打磨光华的青石地面上,都有嘎吱的脆响,在偌大的议事大殿中,格外刺耳。
高高的掌门之位下,天山派的长老、管事、弟子们汇聚一趟,望见掌门暴怒,心惊胆战,手心冒汗,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楚吉心情阴郁,非常的愤怒。
天山派,刚吞了一品门,实力大涨,正要大力发展的时候,他的师弟青锋子,死的不明不白,现在身前跪着的弟子,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更是让他愤怒。
炼气八层的修士,仅次于他的二号人物。
与他一同从天圣世界来此,闯下这大好基业,两人情同手足,同吃同睡,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这位师弟,虽然战斗本事不足,但是饲养的黑蜈蚣,无往不利,是他们天山派最为倚重的战力。
现在可好,青锋子死的莫名其妙,他们天山派却不知道对手是谁,什么来历。
这种憋屈,令周楚吉难受无比。
最关键还是感情上,他的师弟惨死,周楚吉近乎疯狂。
他一手建立的天山派,没了青锋子,等于断了一臂。
“你刚才说,杀死青锋子长老的是一位青年男子,那你怎么活着回来的?”周楚吉站在原地,露出疑惑之色。
逃回来的青衣弟子,跪在地上,慌张的回道:“掌门大人,那人之所以放过我,是让弟子传一句话给您……”
“喔……是要向我宣战吗?”周楚吉冷笑一声。
青衣弟子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哪里敢说。
“你不要怕!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你只是传话之人,我是不会怪罪的。”
青衣弟子这才鼓起勇气,模仿赵真语气道:“那人说,‘敢杀我一品门的人,让您洗干净脖子等死’!”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胆子好大,敢说出这种话?
周楚吉怒火中烧,冷冷的扫视众人,寒声道:“八层炼气士,口气大如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手段!”
青衣弟子见掌门没有怪罪于他,悬着的心,这才松下。
他半跪在地,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向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