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臭肖易!”
牙套保持器取出来用清水洗,放在旁边待用膳后再戴,这会说话口齿更清的,不止如此,牙齿都有种被解放的感觉,奔腾,欢欣,跳跃。
“臭么,”肖易左右问了问氅衣,又故作不解状问钱婳,“小娘子莫非可闻旁人闻不到之物?”
“香水行都洗不香的你!”
钱婳手指肖易,每日总要做些调戏她的事情,尤其喜欢当众,陈嫂在旁边捂嘴笑的花一般,他一天天的咋那么多戏,作的她头疼了。
肖易忽凑近,与钱婳说道:“外面的香水行,怎如小娘子这边的,今夜预约,小娘子可来否?”
所以,又要来这边的浴室洗澡么。
美的他,难不成苏家小娘子今夜会来,他又要扮那美男的。
手伸出去,揪着他的耳朵,“你敢!”
“好,不敢,我的错。”
“我如今可算看懂你了,若要做些不可告人之事,不如去那苏家酒楼,自有人愿意伺候会元郎大人你的。”
“嗯,不去。”
肖易摇头,眼睛忽瞥见两厨娘在说甚话。
向这边看的蔡娘子亦瞧见了他,他顺着清了清嗓,那厨娘陈嫂与他道,“奴瞧会元郎与我们姑娘这般好,心里亦欢喜的紧。”
“谁与他好了?”钱婳否认道。
“哎,三姑娘你莫要口不对心了,奴婢们瞧着你们恼一会又粘着的,大都为姑娘你耍些脾气的。”
“可算有陈嫂这般明智的,某一向被小娘子她折磨的苦不堪言呐。”
究竟最近谁得了便宜,谁苦不堪言!
钱婳咬牙恨恨道,“肖易,你敢过来么?”
肖易讨饶,“某不敢。”
于是厨娘们又见了两人绕着打闹嬉戏的情形,郎才女貌,言笑晏晏,真教人好生艳羡的。
蔡大娘子又悄声问陈嫂,“姐姐之前在府内,可曾听说三姑娘与会元郎么?”
陈嫂略有不解的看蔡大娘子,按说她们两皆不愿多言以至生事的人,如今随三姑娘在外自随意了些,可听闻蔡娘子此话又有他意。
“妹妹问的,奴听的不甚至明白。”
“姐姐,奴知不可多嘴的,只曾在家中听夫君提了会元郎与奴家同族姐姐……不知可有此事?”
这话问的着实不妥,可若不问清,又如何报会元郎与三姑娘的大恩。
蔡姐姐近来又约她见了面,言语中虽不曾特意言明,可她听懂话中之意,回来将家里所存银钱与邻里借来的,皆让夫君拿到礼行与蔡姐姐了。
之前收的礼,总算用银两结清了。
她不可做违背良心之事,更不可对不起会元郎与三姑娘的。
“妹妹说那蔡大娘子么?”陈嫂暗道原来这么回事,原不知御街蔡大娘子,只听北姑娘她们提的多了,于是记着这号人物。
“奴在府内不曾听有谁提及她的,至于会元郎与三姑娘,有情人自有良缘,你我只等讨喜酒吃了。”
“姐姐所言甚是,请恕妹妹多嘴了。”
自此莫再提及这些,转身见那对般配的男女,蔡娘子亦随着笑了。
……
用了午膳,肖易帮钱婳戴的牙套保持器了。
古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放到他女朋友身上,那就是取牙套保持器不用肖易,戴回牙套保持器一直掐肖易,身为男友兼御用牙医,他不狠心谁狠心,当初劝她待牙套的可不是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