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将军的女儿,打算在候爷这儿呆多久?”
令候孤抬起眼皮瞅了瞅:“好不容易来一趟,小姐俩儿多呆一阵吧。这暮天雪在呀,我还能消停消停,不然,你是不知道我那个丫头,一天天的,可把我给折磨坏了。”
“哈哈也是。这两天下雨,等过两天放晴了的,我城里要是再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到时候,让两个小姐再去凑凑热闹!这样,也算是弟弟帮了哥哥的忙了,对不对?”
令候孤笑了笑,点点头:“没错,还是个大忙!”
“算了候爷,你忙吧,我回去了。这会儿了都,估计也呛呛完了。”
“你呀你,明知道女人麻烦,还找那么多个做什么?我要是你,烦都烦死了。”
“这事儿啊,说来,是一把心酸一把泪啊!女人哪!是真麻烦。走了候爷!”临出门儿的时候,又扯着脖子喊到:“把门口儿这精瘦的兵换换,弱不禁风的样子,感觉雨点儿大的,都能给拍懵了!”
令候孤喝了一口茶之后,若有所思地呆了半天。忽然放下杯:“叫段坤来!”
“候爷!”
“你可知,外面是否有关于府上偏房那女人的议论?”
“好像,是有。不过,属下也是略有耳闻而已。”
令候孤皱起眉毛:“我府中之事,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候爷,前些日子,因为无战事,府上可是有好几个小兵儿都告了假,回家探亲去了。这有传闻,也不足为奇。”
令候孤低下头安了看地面:“桑图刚才来了。”
“桑爷?这天,一大早的,桑爷来干嘛?闲的??”
“他和我说,这外面关于我偏房关人的事,可是意见挺大。我刚才想了想,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没孩子的话,这外头怎么传都无所谓。不过,这肚子里面有这么一个,眼下,他可就不一样了。况且,这外面所有的人都觉得,兰秀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是萧江的。现在,萧江没了,倒给我安了一个,什么关了自己亲孙子的罪?呵这罪名,可着实是不小呀!”
令候孤说着,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缓了缓情绪,继续说到:“我原本以为,让她消停儿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算是天下太平。可她倒好,整天闹来闹去的。她要是不闹这事儿,谁能知道?一顿作妖儿,最后把这事儿给折腾了出去消停了!这桑图临走时候还回头告诉我,说孕妇需要补钙。呵有意思吗?”
段坤没有回答。
令候孤踱步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自言自语了一句:“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段坤顺着令候孤的话语和言行看过去,也一并来到了窗前。望了望窗外:“怕是得个几天。候爷是有事吗?”
“有。我现在倒是希望这雨呀,下起来没完没了才好。”一旁的段坤很是诧异:“为何这样说?”
“这场雨,能解决我两块心头病,一个是对面的项门台赴宴,一个是,那关着的兰秀儿。”
段坤点了点头。
“今日,桑图说起你去后山又折返的事儿,我给你编了一个幌子搪塞过去了。这倒是提醒我嘱咐你,倘若哪天再去后山,着便衣,不可声张。毕竟,你作为我令候孤身边最顶个儿的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这要是知道你的软肋有了眉目,说不定就会被人拿去做了文章。你懂我的话吗?”
段坤表情严肃:“谢候爷提醒!儿臣明白!”
令候孤转过身:“我今日叫了梁永回去接他姨母家的孙子。等到了之后,你一并过来。”
段坤一听,连忙摆手:“我?不不不不,候爷您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哄小孩玩儿的。”
令候孤笑笑:“谁让你哄他了?我是说,这个孩子呀,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惊喜?”
“此事到时候再议。我估计,这若是不下雨,怕是一去一回,当日也就到了。但这天气不好,恐怕要明天了。”
段坤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垂檐而下的雨,眨了眨眼,没有言语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