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骑在马上,缓缓到了军营外一千米左右的位置,旁边的灌木丛中与树冠上跳出几个士兵,躬身行礼道:“见过弗里茨将军。”
弗里茨点点头,并嘱咐道:“我来巡查,你们各自坚守岗位。”
“是”士兵回道。随后弗里茨便又重新驱马回了营地。
“哎”一名士兵戳了戳另一名士兵的肩膀:“你刚看没看见?”
“看见什么?”
“弗里茨将军脸上阴沉的就像墨水一样,你看没看见他嘴角那还流血了,好像是自己咬得。”
“唔我注意的是将军的双手,将军攥紧了拳头,难不成他刚刚跟人决斗了?”
“”
弗里茨已经走远,他已经听不到背后的非议声,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爆发,因为他如今是斯洛姆帝国里,手握最多兵马的将军,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帝国的安稳。
弗里茨走入了自己的营帐内,重新躺到了木板床上。
他一如之前没出去时候的样子,双目失神地看着头顶的营帐顶部。在他脑中不断翻来覆去回想着的,是他在河边看到的情景。
“父亲”弗里茨嘴唇轻启,轻轻唤了一声。
他本是个孤儿,他将他的师父老安布里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弗里茨还记得在与老安布里相处的私下里,他总会开口叫老安布里父亲,而老安布里每次都会没好气地骂他一声兔崽子。
他忽然想到之前在河岸边看到的老安布里,老安布里与死前一模一样,身上插着铁剑,口中被人割了舌头。
弗里茨绝不会相信老安布里会有叛国的举动,虽然众人都知道安布里家族连带安布里军团陈兵斯洛姆城堡之下,这件事好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因为有太多人看到,但弗里茨绝不会相信那是老安布里叛国的举动。
“父亲一定是想做什么事情,一件必须要动用兵马才能完成的事情,但!他绝不是叛国。”
弗里茨捏紧了拳头,指节发青“父亲的舌头为什么会被割掉,就算是皇家牢笼里也没有割舌头这个酷刑,听说在父亲死前,在皇家法庭就已经被人割掉了舌头,那么为什么?”
弗里茨在疑惑之后,腾地一下坐起身子,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双眼睁大,从喉咙口挤出两个字“隐瞒!”
“是的,一定是这样,父亲他知道什么秘密!有人不愿意让父亲说出这个秘密!但是又不能让父亲身死,所以只好割掉他的舌头!”弗里茨已经接近了事实的真相,他的大脑迅速转动,一切线索与阴谋诡计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铺开。
“父亲的尸首为什么会在暗影恶魔那副奇异的画卷之内,那两幅画卷内的那些奇怪的死而复生的物种到底是什么?它们数量众多,简直与一个大型军团一模一样,暗影恶魔想要做什么?国王与暗影恶魔之间,到底啊!国王!”弗里茨想到了国王,又是一声惊呼。
国王近日那些僵硬的动作与毫无神采的表情,岂非跟弗里茨所看到的那两幅画卷之内的奇怪物种一模一样!这么说的话那。弗里茨睁大了惊惧的瞳孔,一瞬之间大量的猜测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痛苦的唔了一声,并用手捂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