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站在县衙门口,笑脸望着门前的那两个衙役:“请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见一面县令大人,问一问我报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那两个衙役对望了一眼,半晌其中一个才对谢茵茵道:“县令大人让我们告诉你,尸体上未发现线索,或许只是哪个主人家对这些畜生管教不严,才致使上街冲撞了姑娘,县令大人已经决定对街道颁布禁犬令,禁止县城街道散养家犬,请茵茵姑娘尽管放心。”
听完这么一长篇话,谢茵茵却有点不相信耳朵,尸体没验出线索?家犬没管教严?倒不如说,她无法相信这样的“托词”是蔡县令说出来的。
“让我见县令大人。”谢茵茵定定看着两个衙役,她要亲自听蔡县令对她说。
两个衙役又看了一眼,早就接到交代,谢茵茵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两人说道:“县令大人公务繁忙,已经宣布闭门谢客。”
谢茵茵真的呆了,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不想让她见吗?
如果真的尸检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明显就很反常,谢茵茵更坚持起来:“我只问县令大人一句话就走,不会耽误大人公务的。”
谢茵茵觉得必须当面见到蔡县令把话问清楚。经过了之前的两宗案子,她相信蔡县令不是不负责任的那种官,他和之前那几个县令不一样。
两个衙役已经开始板起脸,谢茵茵一直纠缠,也让他们很不悦。
都是听令办事,何苦为难他们。
“县令大人已经说了不见客,你快回吧……”
谢茵茵反倒沉静了一下,看着他们,问道:“县令大人究竟是不见客,还是不见……我?”
两个衙役顿时变了变色。
果然城府还是不够啊。
这下谢茵茵更咬紧了唇,半晌她忽然向衙门口走了一步。
这个举动登时让两个衙役如临大敌。
“谢茵茵!”其中一个衙役厉声,“你不要忘了这是官府县衙!你屡次三番不懂规矩,县令大人都谅解了你,可你别以为自己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
普通百姓连在衙门门前走过都要放轻脚步,哪有谢茵茵这样横冲直闯,她敢如此任性,还不是看县令大人过往对她的纵容。
实际上谢茵茵倒不是真的会闯,只是两个衙役如此过激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顿下了脚步,硬生生憋出一句话说:“请替我转告县令大人,茵茵信任县衙,更信任大人,茵茵是宛平县的百姓,所以相信县衙作为此地父母官,一定会护佑自己的子民,所以茵茵即便在街上受到恶犬攻击,第一想到的,仍是毫无保留,报案、寻求县令大人的庇佑。”
两个衙役呆呆看着谢茵茵,论口齿激辩,他们还真比不上谢茵茵。
谢茵茵咬牙切齿说道:“茵茵告辞了,不为难两位大哥。”
她难掩怒意地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眨眼就消失在拐弯处了。
两个衙役再次颤抖对看了一眼,怎么办,“真要转告县令大人吗?”
他们可以不理睬谢茵茵,反正谁也不知道。
只听一声幽沉地声音响起:“本县已经听到了。”
这声音响的那么恰如其分,吓得两个衙役浑身一哆嗦,转身就看见门后出现的身影,“县、县令大人!”
蔡县令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后听着了,谢茵茵刚才那番话毫无掩饰充满对他的不满和怒气。
小小一个谢茵茵,好大一番气性,这是在说县衙辜负了她的期待,他蔡学周……也辜负了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