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看在眼里,莫名的心悸,压制住异样的感觉,她冷冷质问:“泫澈,我不是断袖,自然不会跟颜沛在一起,更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你越举了。”
泫澈神色尴尬,她继续说:“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也能尊重我们两人之间的友情。”
泫澈目光幽深的看着夜槿歌,喑哑道:“刚刚你也没有抗拒不是吗?”
夜槿歌抬起忧伤的双眸,抗拒的看着泫澈,泫澈内心深处隐隐发痛,不该让他难过,不该伤害他。
她冷笑,凄美决绝。越过泫澈跑了出去,泫澈在身后目送她离开,他想“朋友”,他跟他只是朋友吗?能一直做朋友吗?发生的种种,都只是朋友。
宣帝的诘问还在耳边,现在他就要越陷越深,出不了这情网?
他,泫澈,放不下白宇儒。
夜槿歌跑出去以后,心不知所向,她也不知去哪里,只能在街上乱逛,热闹的大街与她完全隔绝起来,她感觉不到一丝欢乐。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泫澈,她得心好痛跳的也很快,为什么拒绝他会那么难受,心好像要死掉了。
她的眼中不觉间留下了眼泪,她咒骂泫澈是个大坏蛋。她拿起袖子擦嘴,他的味道就在唇齿之间怎么也擦不出去,她不觉得恶心,就是觉得难受,锥心刺骨的难受,想要留下泪来。
浑然不知般又走到了那个湖,湖中粉色的荷花依旧怒放,蓝蜻蜓落在湖面上惊起阵阵波纹,深绿色的荷叶紧贴在水面上。
湖上有几个花船在上面飘荡,里面传来古筝的乐声,湖心有个小亭,小亭没人,安安静静的。
四周没什么人,她从桥上走过去,坐在上面,心思也安静下来。
当日在那里她曾经追着泫澈坠入湖中,也曾经在湖中小亭拒绝了他,孤寂的背影还印在脑海。
她在上面坐了很久,颜沛从鸳鸯楼里出来在街上乱找,他问了摆摊的大娘,她说刚刚出现过,但是往湖亭过去了。
颜沛道谢过后,往湖心走去,等到地方的时候正看见夜槿歌抱着双臂坐在亭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他怎么会这么想,颜沛摇头,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过去,他假咳一声,夜槿歌呆呆傻傻的毫无反应。
他蹲在看她,才发现她脸上的泪水,拿起腰间的粉色手帕放到她的眼前,夜槿歌怔怔的看着,颜沛见她还是毫无反应,拿起手帕亲自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夜槿歌反应过来,夺了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这帕子好香,好像是鸳鸯楼姑娘身上的味道,或者是那家小姐相赠,否则他怎么会贴身放在身上。
夜槿歌立刻将手帕还给他,道:“姑娘送你的,你不应该给我用,你自己留着吧。”
他笑笑一起坐下来说:“你用就是了,既然你不用那它也没有存在世间的必要。”
他看夜槿歌脸上已经没有泪痕,拿起帕子随手丢到了湖中,粉色帕子飘在湖水上面,夜槿歌急道,“你想干嘛,这是人家姑娘送你的,怎么能乱丢。”
他双手一摊不置可否:“我可不知道谁塞在我身上的,不过你哭的这样惨一定有伤心事。”
他轻轻挑起夜槿歌的下颚,轻佻的吹了一口香气:“不如给我说说你为何哭的这样厉害?我一定认真倾听。”
夜槿歌蹙眉说:“你不许碰我。”
他呵笑,指尖顺着夜槿歌的下颚往上抚上她的唇,红润的唇瓣好像刚和人热吻过。
还有,这衣袍,凌乱不堪,看来刚才泫澈不止止是强吻,还想强上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泫澈居然喜欢硬邦邦的男人,真是转性了。
夜槿歌盯着那乱动的手指,终于下手打过去,颜沛忽然变换动作,拉起她的手说:“我看你这是有心事,不如我们去喝酒散心。”
夜槿歌难以置信他竟然变脸如翻书,不信任的看着他,不会又将她往青楼鸳鸯楼之类的地方带吧。
颜沛无奈,牵着起夜槿歌的手往前走:“这古人可说了,一醉解千愁,这一杯黄酒下肚什么烦恼事都忘了。”
夜槿歌看着他们握着的手,不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从他的手中抽出说:“我自己可以走。”
颜沛摇头晃脑的说:“行,白公子,走吧。”
他往前带路,见他路过鸳鸯楼不见进去,夜槿歌这回可以确定不是青楼了,真的是酒楼。
他们上二楼,颜沛点了一桌子的菜和好几坛酒。
她疑惑问:“你点这么多干嘛?”
“自有用处。”
颜沛亲自给夜槿歌满上,夜槿歌拿起酒杯,闻了闻,清香的酒味好像挺好喝的。
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好香好甜,她赞叹的看着这一杯酒。
颜沛拢了拢衣袖说:“这酒是桂花所酿,度数不高,味道清香甜美,不醉人。”
夜槿歌听了,分两口喝下。不错,确实不醉人,甜丝丝的。
颜沛换了一个酒坛子又斟上一杯递给夜槿歌说:“这是白果酒,用秋日白果所酿,储存三年才可以达到浓香的酒味,果酒同样不醉人,白兄尝尝。”
夜槿歌接住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真的好香,桂花酿香味是淡淡的清香,这个是浓郁的果香,她喝完咂了咂嘴说:“好喝。”
颜沛又换了一个酒坛,边斟酒边说:“这是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