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桉的想法,出乎意料的陆娇很平静地接受了,甚至表示赞同陆桉对此事的做法。
听说自家姑娘的的及笄礼竟然不宴请他人,只是自己在府里办一场,锦绣当即就不乐意,赶紧和自家姑娘商量对策。
“姑娘,这可不行,二姑娘分明是借着这件事糟践您呢,谁家姑娘及笄不是大办的,更不要说咱们姑娘可是国公府嫡长女,这不是让人笑话了去吗。”
陆娇倒是平静许多“笑话?一个及笄礼而已,他们平时私底下笑话我的时候还少了?”
锦绣替陆娇委屈“可不是这么说,那是别人一面之词,自己家都不重视自己家姑娘,别人可就更是了,姑娘咱们可要跟二姑娘说道说道,现在就算是夫人管家,也不能这么做的。”
陆娇轻叹“锦绣,这件事别再提了,你就先下去吧。”
本来还是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姑娘,想着姑娘心里也不大痛快,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有些愤愤的走了。
花映看着锦绣离开,转身进了屋子“姑娘能看开,是最好的。”
陆娇自嘲一笑“我前些日子还想着,我的及笄礼要央求父亲请谁做司仪,请谁做宾客,可现在,倒是用不着操心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姑娘所说的,奴婢认为未必不可行。”
放下手里把玩着的发钗,镜子里的少女明眸皓齿,清丽明艳,喃喃的说“陆桉说的确实不错,没了这个及笄礼,只请楚王一个人,对我来说好处才是最大的,楚王的怜悯,楚王的情,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那个天人之姿的皇子,陆娇一直觉得,那人该是可望不可即的,可陆桉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嫁给楚王,成为他的正妻,哪怕倾尽国公府的力量。
“花映,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把陆桉当成自己最大的敌人,处处提防着,可我现在才知道,在陆桉眼里看的是家族兴衰,算的是朝代更迭,她从来不觉得我有多重要,从来不觉得父亲的宠爱有多重要,只是我自己,太过狭隘了。”
花映一时说不出来话,莫夫人自小栽培她,为的就是护着这个唯一的女儿,花映心里陆娇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陆娇好像也在不断长大,不再是以前为了一些小事而惦念的人了。
陆娇摸着梳妆台下的一封信,多可笑啊,自己一直以为是孙氏和陆桉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和母亲的一切,可原来母亲才是鸠占鹊巢的哪一个。
“陪着我,花映,咱们一步步走到那个最高的位置,让他们谁都不敢看不起我,谁都不敢看不起我的母亲。”
陆宴的信传到手上的时候,陆桉虽然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想到皇后的速度竟然这样快,不过三日,竟然真的敢出宫私自看望大皇子。
前世自圣上病重到逝世不过三个月,而现在看来,圣上也该撑不了多久了。
陆桉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出兵已经快四个月了,卫将军出事到底在什么时候,只要撑到新帝登基,卫府就还有回还的余地,可若是在煦安帝这里出了事,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