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时间回去换身衣服。”他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因为他所有的心都藏在了自己一双眼睛里。
陆遥听了他的话,眼睛在自己和路君峰身上溜了一圈,两人些皱巴巴外,她自认为形象还不算太落魄,哪像路医生从小就是个洁癖晚癌重症患者,还是个绝对无药可治的。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路君峰的脚刚沾到一楼的地板,陆遥突然大声说道:“一会儿你赶紧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还没等路君峰回话,陆遥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了柜台前,冲着柜台里正喝着豆浆的那人说道:“老板,退房!”
红灯街招待所前台发型炫酷的大叔,抬起眼皮打量着眼前的人,严重睡眠不足的水泡眼上眼皮厚得像是两盏灯笼,“交押金了吗?”
陆遥摇头。
“押身份证了吗?”
还是摇头。
但她解释道:“我没交押金更没出示证件,难道不是更该好好检查检查?”
“检查?”
“没错,检查我有没有拿走房间里的东西!”
大叔一双灯笼水泡眼向上翻滚一周半,再配合上嘴角边那片的,完美生动的向陆遥诠释了怎么用脸部表情骂人“有病”。
路君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径直走到柜台前伸手自然的揽在她肩膀上,口气埋怨道:“还走不走?一会儿我上班真该迟到了,要是单位罚我奖金,月底还怎么给你买你喜欢的那个包?”